原徵皱眉,脱离她的双手,回头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沉默许久,终是平静而缓慢地开口:“你爱我,你爱我什么?爱我的脑子,还是我的长相?文昕,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你的脑子可以不是你的,你的长相会随时间无限老去,就连你的灵魂,也可能被偷走。在我这里,你所谓的爱情,不值一文”。
文昕看着那扇重重关上的房门,靠着墙慢慢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入双腿,隐忍而无助地哭了出来。她知道,在原徵的眼里,爱情并不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只是那个爱他的人,不是莫瑶。所以这一切,与他而言,才是毫无价值的。
莫瑶像是听见了门外的哭声,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脚丫子,不解地问:“原徵,人类为什么总这样脆弱”。
原徵没有回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莫瑶,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偶尔想想我”。
莫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忽的咧嘴笑了出来。原徵看着她的模样,也跟着笑了出来,轻声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在害羞了”。
因为文昕的造访,原徵原本去机电厂的计划被打乱,索性吃了东西,准备带着莫瑶离去。
杨未满的电话打来,正巧两人刚上了车,开口显得焦急:“原徵,你是不是去找了姚晴”。
原徵坐上车,将耳麦往下拨了拨,随意地回:“是,怎么了”。
杨未满轻声问:“你和莫瑶,没有被怎么样吧”。
“怎么这么说?”
“我找人查了姚晴这个人,她出狱之后失踪了两个月,再回到机电厂家属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疯的,还差点杀了一个人。她那个屋子现在都没人敢住了”。
原徵从车里出来,点燃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回想着当时机电厂家属楼里,那个拿着碗和自己说话的女人;以及当天夜里,自己在厨房见到的一幕;加上现在杨未满的话。一时竟分辨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谎,谁又在伪装。
“原徵你还在吗?”杨未满在那头大声喊回原徵的思绪。
原徵轻咳了一声,回答他:“我在,还有什么事吗”。
杨未满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总觉得,当年莫瑶进监狱的事儿,可能和晓怜会有一些关系”。
原徵挑眉,问:“谁?尤晓怜?”
杨未满“嗯”了一声回答:“姚晴失踪回来之后,别人问她去了哪儿,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她去了云州”。
“这个我也有听她提起过,不过,这又怎么样”。
“尤晓怜和你姐可都是那里出生的。她在那个节骨眼去那里做什么,就算是旅游,怎么样也不会一待就是两个月吧”。
原徵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打开又合上,将烟头一把扔在地面上,想了想又上前踩灭,捡起来放进了一旁的垃圾箱中,开口有些烦躁地问:“那尤晓怜现在在哪里?”
杨未满有些尴尬地回答:“不知道,我们分手之后就很少联系。去年过年之后,她连电话都换了”。
“她在云州还有亲戚?”
“有,还有一个外婆。我年初的时候去看过她,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尤晓怜了。不过年前的时候,老太太说她有收到过一大笔钱,是当地寄来的,寄钱的人叫鹤望兰”。
“鹤望兰?”原徵低头又想抽出一根烟,想了想还是放回了口袋,说了句:“我知道了”。
杨未满见他想要挂掉电话,忽的开口喊:“你别带着莫瑶去云州”。
原徵不解地问:“为什么?”
“向铭在那里,你要是带莫瑶过去,会出大事儿的”。
原徵不在意地笑笑,“哼”了一声,轻声回答:“杨未满,我不是你,我从来不怕莫瑶被抢走,我一旦把她抓在手里,除非我死了,别人休想碰到她。你不行,向铭,自然也不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