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果然又是你……”
白浚渟一听这话,忍着笑道:“什么又是我?”
青筠看他装傻,大不乐意,“干嘛对我下毒?”
白浚渟知道瞒不了她,且又累她受了苦,到底也该给个解释,便将她被救的始末去繁就简地说了一遍。
青筠听完,也无可奈何。虽说这手段邪门,但她怎么也得了救,若再挑刺抱怨未免刻薄。于是,她开口道了谢,认命。
不多时,隐叶端着药回来。白浚渟看着青筠喝完药,又寒暄了几句,随即起身,说是外头还等着,得出去交代一声。青筠知他事多,也不挽留,况且她还虚弱,喝完药后便困倦起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待到傍晚,她再醒时,已觉清爽了许多。隐叶一直守在旁边,见她醒来,便吩咐下人将熬好的药和晚膳一齐端来,自己则替青筠把脉,又细细诊察了一遍。
青筠心中早有好奇,趁着这功夫把隐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她的目光便被隐叶的手指所吸引——那葱白般的指尖上,竟无一片指甲。
青筠曾听说,幽螣教擅长缩骨易形之术,教中有一种药物,能软骨化甲,想必就是这个了……看来,这一位,就是幽螣教门下无疑。
先前白浚渟的解释甚是简单,虽承认了下毒,却没说与幽螣教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也不难猜,幽螣教与摩月教有灭门之恨,愿意辅佐景云门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不知他们是早已相识,还是巧合联手。若是早已相识,又是如何认识的呢?
这时,隐叶察觉青筠的目光,抬眸冲她笑了笑。
青筠跟着她笑,又问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隐叶。”隐叶回答,声音轻柔低缓。
这名字取得巧妙,与气质正合。青筠暗暗赞叹。再看眼前的隐叶,眉目素淡、举止娇柔,行动间更袅娜婀娜,别有种婉转态度。虽无十分标致,却足万般风流。
隐叶见她盯着自己看,不免好笑,问她道:“夫人这是在看什么呢?”
这声“夫人”唬得青筠全身一颤,但她想了想,大约这么称呼也没错,只得干笑一声,厚着脸皮答应下来,道:“也没什么,因姑娘生得好看,一时忘情。是我唐突了。”
隐叶被这话逗笑了,道:“夫人谬赞,奴家哪里敢当。”
青筠陪着笑,也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好。便在这时,白浚渟走了进来。隐叶一见了他,便站起身来,行礼道:“白大侠既然来了,奴家这就告退了。”
白浚渟回了一礼,道:“辛苦了。我送你出去吧。”
眼看他二人走出去,青筠想了想,掀开被子下了床,单脚跳到门口,躲在门后小心地探头张望。
且说那二人在外室略站,正说些解毒用药的事儿。青筠一跳到门口,二人皆都察觉。白浚渟无奈,偏头一笑,也不揭穿。隐叶望着他的神情,眼珠子一转,略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新娘子真有趣,倒叫我忍不住想欺负欺负她。”
白浚渟见她眼里隐着狡黠,便沉了声,对她道:“别胡闹。快去休息罢。”
隐叶抿唇而笑,果真离开。只不过,经过他身旁时,她故意撞上他的肩膀,又顺势将身一歪,半靠着他低语了几句。
白浚渟本想斥她,但听她说完,却不由蹙了蹙眉头,生出满心惆怅来。趁着他惆怅的空隙,隐叶脚步一移,轻悄地往外一闪,倏忽没了人影。
这一切,躲在门后的青筠自然看了个真切。虽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光看那动作也足够暧昧。她情不自禁地生出各种猜测,片刻功夫便为那二人编出十几段故事来。
她正沉浸在思绪里不亦乐乎,却不防白浚渟走了回来。他在门口停下,无奈望着她,也没言语。青筠回过神,讪笑了几声,道:“呃……多好的姑娘!”
白浚渟笑了出来,道:“这句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青筠嘿嘿一笑,也不应答,转身单脚往回跳。
白浚渟愈发无奈,他跟在她身后,问道:“喝药了么?”
青筠被他一提醒,忙在桌边停下,伸手想端药碗。白浚渟一见,道:“去床上躺着,我替你端过来。”
“诶?”青筠回头一笑,“那就多谢了。”她说完,跳回床边躺了上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暖和,还不忘拿个枕头替自己垫背。
白浚渟拿起药碗,又见一旁摆着晚膳,便一并端了过去。他在床沿坐下,问道:“先喝药还是先吃饭?”
“先喝药。”青筠轻快答完,伸手接过药碗,捧着喝起来。
白浚渟看着她喝药,慢慢说道:“我听说,关宅内,你与覃朗是同室起居?”
这句话,让青筠险些把药喷出来。她努力抿紧了嘴,抬眸望向了白浚渟。
白浚渟冲她笑笑,又道:“他还抱过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