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似乎留意到了两人的举动,但却没有什么特别地反应,眼光向下一扫后便回到了棋盘上,继续琢磨棋路。
宁夫人脚上穿着双绿袜,从红色的长裙下探出来就十分地惹眼。她的脚小巧而秀气,在他膝盖上摩擦了两下便收了回去,绿色重新消失在红色里。
他再抬头看二女,所见是宁夫人媚眼如丝,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而四小姐却神色自若地低着头看着棋盘。
宁夫人再次伸了个懒腰,随即站了起来说:“今日姐姐我乏了,就先回房歇息了。”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小红见状也起身跟了上去。她们在门口穿好鞋子,只听得拉门一响,开了后又重新关上,这样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中午都还没到,她就乏了,还要回房歇息?阿图先是愕然,随即恍然大悟:这岂不就是那些鸳鸯蝴蝶故事中的藉口,一般女主这么一装,男主便心领神会,继而一段巫山情就徐徐拉开了帷幕。
酒酒屋里是骤然遭遇到那种污垢之事,饱受《四书五经》所熏陶的德操被吓得崩溃而逃,而此时却早已坦然,加上又已知女主是这么个妖媚的女人,他心中漪涟暗起,一尝芳泽之意顿生。
阿图看向四小姐,她正好似谑似笑地看来,眼见这盘棋已杀得她七零八落了,便道:“小姐要不要重开一盘。”
四小姐将手中棋子往盒子里一扔,也伸了个懒腰道:“奴家也累了,今日就请教公子到此处为止吧。公子若有事可自去,奴家下午就呆在这里看看书。”
这是什么意思?四小姐和宁夫人合住一间套房,她说下午就呆在棋室里,那么空出来的房间……
这位四小姐真是名知趣的人,阿图含笑道:“如果在下一直在这里陪小姐呢。”
四小姐微微一笑,道:“愿去愿留,惟公子之意。不过奴家真是乏了,又深知不是公子的对手,围棋是暂且不敢领教了。”
蹂躏得美女服了,也就是了。阿图正了正衣襟,问道:“小姐可是常去京都?”
“非也,奴家只是于六年前随着家父去了趟京都以及江南而已。”
“小姐觉得那里如何?”
“地灵人杰,物华天宝,自然是好地方。”四小姐答道,接着问:“公子造这条船就只是为了用于开去京都读书?”
“嗯。”阿图含糊地应了一声,避开这个话题,“其实海参崴也是真不错,在下于那里虽只逗留了大半日,却觉得风情独特,颇令人留恋,不愧为北疆第一名城。”
“奴家生长于厮,得闻公子之美言,心中颇有自豪之感。”四小姐道。
两人相视一笑,可接下来阿图就不知说什么了,坐在那里有点愣。四小姐见了他这个模样,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笑吟吟地道:“宁姐昨晚一直都在夸公子,说公子不但奇思层出不穷,且谋事周密,乃是大才之人。”
谋事周密?阿图愣了一下,随即就知道她是说自己海岛取宝,微笑道:“宁夫人过奖了,在下惭愧。”
四小姐在他脸上好好地瞧了阵,最后道:“奴家是个不拘细节的,时间久了公子便可知之。若公子有事尽可自去,无需在这里陪着奴家。”
既然她这么说,于是阿图告辞,出了棋室,拉上了门。直走是去甲板,下旋梯可去到宁夫人的豪华套房。他略微一犹豫,决定还是直走,再去甲板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