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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五)忧患意识(1 / 2)

 茶室二楼空了下来,阿图随着沈扬走下一楼。下到一楼堂中,阿图一眼就看见站在门边的苏湄,跑上前去叫一声:“娘子”。

苏湄一刻钟前就到了,耳中听着从楼上传来沸反盈天的呼声,夹杂着这小子的得意的叫囔,便知道又是他在出风头。上了楼梯,却见二楼早已是围得水泄不通,人挤人的,只能站在外围等着。等到实验做完,大家要往楼下走,她又只好先退了下来。

见到他出来,苏湄一板面孔,问道:“你到底在里面干嘛,大呼小叫的?”

“我在和沈先生探讨几率问题。”阿图笑嘻嘻地回答。

沈扬手里拿着那张纸走到大堂一处显眼的柱子前,找到其上的某处,照着一比,问道:“赵图,贴这里如何?”

阿图转头瞧了瞧,建议说:“似乎还可以高点。”等他往上移了移后,便道:“这里正好。”

茶楼的小妹拿着瓶浆糊跟了过来,沈扬将纸移开,小妹用刷子蘸上浆糊往柱子上一刷,沈扬再往上一贴,大功告成。阿图牵着苏湄的手来到柱子前,指着这张纸说:“你看,这就是为夫和沈先生今日所探讨问题的结论。”

沈扬认得苏湄的,她在京大读了这么些年书,校花之名早就传遍了,多半的先生都是识得她的。听赵图口中自称“为夫”,他虽然心感疑惑,但还是含笑向着苏湄说:“苏姑娘好。”

苏湄对他只略微有点印象,可也不敢缺了礼数,行礼道:“沈先生好。”

沈扬微微点头,然后向着阿图说:“赵图,你回去后就今日论题写篇论文,过几日来理学院拿给我,我帮你去校刊上表。”

“是。多谢先生。”阿图拱手称谢。

“另外,王院司说你或许还能画出二十行种树图,可真?”沈扬问。

“是。昨日我回去自己画了一下,觉得不仅可画出二十行来,还至少可以画出二十二、二十三行来。”

沈扬浑身一僵,紧接着问:“真的?”

“是。”阿图点头。

沈扬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终于忍住不说,往他肩头一拍:“好,好!你这两日回去后把它们画出来,然后交给王院司。”

“是,学生遵命。”

听他应允,沈扬爽声大笑:“神奇,神奇。”对着两人一拱手,转身而去。

他走后,阿图看到刚才楼上邻桌的那四名同学还站在一旁,便上去与他们相互自我介绍。问得几人情况,得知都是理学院的新生,大家这样就算认识了。

门外的雨又大了些,几名新认识的同学顶着小雨跑了出去。阿图和苏湄正待出门,茶楼的小妹却递来了一把油纸伞,说借给他们。

阿图向着小妹道了声感谢,撑开伞与苏湄走了出去,准备前去最近的西校门,在那里雇辆马车回家。

微凉的潮湿空气吸入肺腹,心清神爽,头上是褐黄色的伞,身边的人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挡住了外面的斜风细雨,苏湄陡然涌上来股幸福感。柔情正在婉转间,忽听他说:“太浪费了。”问道:“为何?”听其答曰:“京大这么多树,竟然没有一棵果树,大家还要花钱买果子吃。”不禁哑然失笑。

走了一段路,苏湄问:“刚才沈先生说你画种树法,那是什么?”

阿图道:“我也不知道。昨日等你下课时,我在隔离课室看到的一个几何题,好象是理学院的作业。其题目与种树有关,我瞧着也许是探讨如何能将树园种得漂亮之类的课题吧。”

苏湄摇头道:“不象,否则沈先生不会将这种课题的结论贴到柱子上,你有空还是去查查。”

“好。”

“你知道王院司是何许人不?”苏湄又问。

见他摇头,苏湄便给他讲解起来,说汪士载是理学院的院司,也就是副院长。除了院司之外,他还有一更加响亮的名头,就是宫廷博教。宫廷博教是经皇命许可,可在宫廷行走,专门给皇帝以及皇族子弟授课的博教。比如长乐,名义上她是京都大学书画学院的学生,但都是在皇宫内由宫廷博教授课,毕业后放京都大学的证书,而不是直接去学校上课。大宋院司甚多,博教更多,但宫廷博教人数很少,所以是种非常荣耀的称号。另外他还是本校的校监会成员,乃是七名校监之一。

最后,苏湄又说:“我昔日能休学前去顿别教书乃是得了汪院司许可的,否则哪能和你这小子遇上。所以呢,他对咱们有恩情,你以后见到汪院司得恭敬有礼才成。”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阿图一下子就对这个汪院司印象大好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

主院的正房有东、西两间屋子,彼此以客厅相隔。阿图和傅莼住在东屋,本想让苏湄搬来西屋,可她却说反正已买了新宅,不日就要搬家,索性这次就不挪屋了,便还是住在前院。傅恒赶来了京都,这间空出来的西屋就给了他住。

天气开始转凉,穿着中衣的傅恒肩头披搭着件外褂,正在灯火下看着地图。一边看,一边用红、蓝二色笔在图上做着标记。

门“吱”地一声开了,傅莼端着个托盘走入,来到桌前将盘中的一个青花碗往他面前一搁说:“四哥,喝碗燕窝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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