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多日不见,马老板更加圆润了,可见生意也是越做越好。
只是,他那平日无论何时都笑嘻嘻地脸上,不知怎么的,今日看上去,却是格外的纠结。
“安宁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马老板见到安宁,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
“哎,一言难尽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马老板打量了安宁一番,只见她衣衫褴褛,狼狈得很,摇头叹息道,“好好一个丫头,几个月不见,又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他们待你不好?”
安宁苦笑,与马老板一番寒暄。
马老板告诉她,自己这次来,是来求救的。
他说得声色并茂,唾沫横飞,双泪俱下,安宁总结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盈民楼生意本来做得好好的,眼看着越来越有起色。几日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位红衣少女,带着二三十个打手闯了进去,把楼里的客人都撵跑了。把人撵跑不说,她还指着马老板的鼻子,点名道姓,让马老板把安宁给“请”出来。马老板跟她解释,说安宁早已不在楼中。少女问安宁去处,马老板不是多嘴的人,没有告诉她。少女以为马老板窝藏安宁,有意欺瞒,不管不顾,只说限马老板五日,五日之内,若不能把那叫安宁的女子“请”到此处,她就把那盈民楼拆了。
安宁听了,只觉头大,苦笑问道:“今天是第几日?”
“第六日,刚过一个时辰。”
安宁大步出门,看见长略牵了良驹,好像也正准备出门,顺手抢了他的马,扬长而去。
长略见状,狡黠一笑,转身找玉采去了。
周饶,盈民楼。
安宁赶到时,盈民楼外面被挤得水泄不通。
周饶人爱看热闹,这么大的热闹,自然不能错过。
安宁挤破了头,好不容易挤进一条路,走到门口,还被人拦了下来。
探头一看,只见里面乱作一团,桌子椅子身首异处,桌面上杯盘狼藉,玻璃陶器碎了一地,那二三十个打手,显然已经开始了拆迁运动。
一红衣少女,相貌平平,姿色中庸,十五六岁模样,手执五尺红色长鞭,跨坐于大厅正中央的方桌上,一脚踩在桌上,一脚蹬着桌腿,一副督工模样,威风凛凛。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大概就是讨论红衣少女是何来历,竟敢端了皇子御赐的酒楼;这红衣少女又是为了何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
无论如何,一小丫头这般抛头露面,大张旗鼓,大肆破坏,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周饶,也是罕见得很。
安宁上前,门前守着的三个打手也上前,四人迎面,来人厉声喝道:“站住。”
安宁继续朝前迈步子,打手拔剑,迎面阻拦,口中骂骂咧咧。
一直走到面前剑尖挨着喉咙不过三寸之处,安宁停了下来。
她嫣然一笑,妖妖道道、慢慢悠悠地对着红衣少女说道:“这位女侠,您请我来,却不让我进,那我可要走咯。”
她还真的就地转了个身,作势要走。
“你给我回来!”红衣少女喝道。
安宁乖乖站住,转过身去,抬手轻拨面前那三柄铁剑,动作甚为轻佻。
打手没有得令,也不敢动作,只得往后退了几步,继续拿剑指着她。于是,安宁再次站住,站在门口,不进也不退。
“都给我退下!”
红衣少女跳下桌子,站在大厅正中。许是嫌那三个打手木讷,她气得一跺脚,喝了一声,里里外外二三十个皆停手待命。
她将眼睛瞪得圆圆的,死命盯着安宁,开口问道:“你就是安宁?”
安宁轻笑,慢悠悠答道:“女侠连我长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人来请我。若是马老板随随便便找个阿猫阿狗来充数,女侠岂不是吃了大亏?”
红女少女手中长鞭一扬,“啪”地一声,打在地上,地面泛起一道白印。
“小女子安宁,敢问女侠尊姓大名?”安宁周身疲惫,干脆往左边走了两步,倚着门框,靠在那里。
“姑奶奶姓姜,名鲁育。”
姜鲁育,瞻部中军统帅姜彰之女,真真正正的权贵王孙一枚。
难怪这么嚣张,这么泼辣,这么大的排场,情有可原。
安宁闭目,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自己在增城可否得罪了哪路仙神,一回来运气就这么背。
“敢问姜女侠,找小女子何事?”说话时,她仍是倚着门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好像稍稍站直,便会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