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室的势力被他们逼得垭口无言,美室浅笑着说:“陛下,现在打算怎么办,是要找到是天明公主升霞者吗?是可以找到的,但是把天明公主逼向如此境地的却是陛下您啊!不过嘛,陛下双生之事可以重新讨论。”
真平王听完美室玺主的威胁,愤恨地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后他睁开眼睛,无力的说道:“天明公主的死,是个意外。
“是,陛下,真是非常悲惨的事故,谨向陛下和王后致以最衷心的问候,我们将不再提及双生之事,所有的事情将照此办理,”美室冷笑着看向对面三位面色青紫的大等们。
薛原公出了大殿,来到下跪多的阏川郎说道:“陛下说过,天明公主升霞之事,是事故。今后所有的流言蜚语,就权当是威胁王室,玷污神国之罪,要严加惩处,明白了吗?”
阏川郎听完,气愤地握紧双手,站起来高声问道:“陛下、陛下,陛下,”奈何侍卫阻拦,他无法靠近大殿,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薛原郎离开。
“玺主,您下了艰难地决定,虽然是绝佳的机会,但是此事就此了结,真是让人不甘心。不过我们眼下要着眼于以后,”薛原郎安慰道。
“大男浦呢,”美室不甘心地问道。
“美生公那天,命其随同召回春秋的使节团前往,”薛原郎应道。
“那两个罪人呢,”美室咬着牙问道。
“抓到神堂的地下室里,”薛原郎不忍心地说道,美生公与上天官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美生公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逃脱了死于□□的惩罚,并不因为他是美室的弟弟,而是因为会有日食的出现,需要他这个人来制造一些天意罢了。美室冷笑着看着满脸冷汗,近乎哭泣的弟弟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也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我相信你死的比野狗还要凄惨。”
来到神堂内,上天官端坐在高台上劝告美室:“天意是最难猜测的,也是变化无常的存在,不敬天意者,天意离开的也越快;而德曼是真正的开阳者,也是您命主注定的敌人,她的存在就是您失败的开始。”
美室冷笑道:“我已经知晓了,上天官,您也再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还要站在我身边,如果您站在那个双阴之一,这就是我送给您的礼物。”说完,她将袖口的□□拿出,放在上天官面前后离开。
徐罗伐郊外,画着郎装的阏川郎,悲愤地朝天明公主墓前扣了三个响头之后,准备用剑自刎。他是个懦弱又无能的郎徒,无法杀死曾经伤害天明公主的敌人,无法扳倒只手遮天的美室玺主,更无法完成自己心中的大义之道,因此除了自杀他别无选择。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来到阏川郎身边,一把抓住了他准备自杀的匕首。阏川郎看着脸色苍白的德曼说道:“给我闪开,这不是你该出面的事情。”
“如此无礼,美室不认可我,王室抛弃我甚至想要下了我,你呢,同样也不认可我吗,”德曼慢慢地将手移动到锋利的刀刃上。
看着德曼的血一滴滴滴在自己手上,阏川郎焦急的拔出匕首问道:“德曼,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什么回到徐罗伐?”
“是在为我担心吗,还是为神国操心,我不会逃离的,我要活下去,活着成为神国的公主,然后成为你们的主人,”德曼紧握流血的右手郑重地说道。
阏川郎难以置信的望着德曼,他不敢相信德曼会这么做,她要成为所有花郎的主人?
“活下去吧,努力的活下去,哪怕活的像一只人人唾弃的老鼠,也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将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德曼对阏川郎说道。
“但是我是个无脸仰望苍天的罪人,没能守护好天明公主,没能遵守我与你曾经定下的誓言,”阏川郎说着跪倒在地上,想起在伊西郡山口,德曼跪倒在自己面前祈求照顾好天明公主。
“要撑着,我也如此努力的坚持着,不想死,只想活着。即便活着要忍受屈辱,忍受对姐姐天明公主的愧疚以及无限的哀思,我也要活着,要以死之心撑住。我以花郎的主人命令你,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德曼说完,伸出带血的右手。
“飞天之徒的花郎阏川,拜见花郎的主人――德曼公主殿下,”阏川郎紧紧地握着德曼的右手,立下了带血的誓言,我将穷极一生,为您而活,为您而战。
毗昙手握着鸡腿,站在树上看着阏川郎的表情以及德曼坚定的眼神笑了,不愧是我的德曼,这么快就懂得收拢人心了。
世宗公府内,世宗公与夏宗公联手抨击薛原郎办事不利,惹得薛原郎大发雷霆,这在这个时候美室来了,她告诉大家,那位双阴之一的公主不会逃走,想必她此刻就在徐罗伐境内,因为那个孩子的性情最像自己,从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爬起来。只是她如何爬起来,怎么样爬起来,才是令她最为疑惑也是最感兴趣的事情。
徐罗伐王宫内,真平王一脸忧伤地看着沉睡的摩耶王后,满脸的心疼,哪怕是埋怨他也好,只要醒过来就好,这时,乙祭公与春秋公到了。
“陛下,您的心一定要坚强一些,要赶紧面对现实,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定王室,所以要尽早定下继位者。众百姓正在缅怀公主,处于悲恸之中,因此要借此利用民心,把天明公主的孩子――春秋公立为太子吧!陛下,为了挽救王室而升霞的天明公主,为了不辜负天明公主的心,请您早下决断决断。虽然神国以无圣骨男子,身为上大等的我极有可能继承王位,但是请您相信老臣,我绝无称王之心,我只是想保护王室啊,”乙祭公含着眼泪说道。
“废除乙祭公上大等之位,剥夺所有财产,贬为庶民,”真平王没有理会乙祭的忠心之言,执意要惩罚乙祭公,为了王室你就要杀死德曼,才会让天明公主死于伊西郡之山。
龙春公听了,不敢相信王会下这样的旨意,如果要废除乙祭公,美室的丈夫极有可能重获上大等之位,那春秋就必死无疑。
“朕不怀疑上大等的忠心,也坚信您这么做没有私心,更相信您不会杀了朕或者春秋来谋夺王位。即使换做是我也会如乙祭公那么做,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乙祭上大等您了,”真平王沉痛地说道。
“陛下,”乙祭公颇为绝望的喊着真平王。
“可是你看看,现在都搞成什么样子了,为了维护王室,朕忍受了无数的痛苦与牺牲,但是一个子女都没有守住。王后正在走向死亡,德曼下落不明,王室也步步走向危机,这难道就是您想要的?上大等,要不要我把王位让给你好不好,春秋回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同朕一样,受美室的摆弄,受您的摆弄,同朕一样生不如死,”这是真平王自天明公主升霞以来,头一次大发雷霆。
“陛下,恳请您宽恕上大等,”龙春公哽咽的说道,王室不能没有乙祭公。
乙祭公看着悲痛欲绝的真平王,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跌跌撞撞地走出王宫,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叨念着:‘真兴大王,恳请您宽恕我吧,你留下的遗训,我一个都没有守护好。王室在美室的压迫之下以无圣骨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小臣的不德,百年之后我无脸见您了。’
真平王看着落寞的乙祭公背影,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这是在干什么,无力惩罚杀人凶手美室,却拿对王室忠心耿耿地乙祭公开刀。
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好久,直到夕阳西下,借着余光他看到以褪下郎装地阏川郎,依旧跪在弘政殿,他走向前来问道:“还有事启奏吗?”
阏川郎站了起来,将胸中的德曼写的手札递给真兴王说道:“我只是接受了传达的命令,将这封书信传送给您。”
“陛下,小女是陛下的次女,这个国家的公主德曼,陛下极其他人,虽然不会欢迎我,但是我必须回归其位,以陛下女儿的身份,以国之公主的身份,以神国之圣骨的身份打败美室,”真兴王读完,忍不住双手颤抖,他的另一个孩子究竟要干什么?
而在神堂内,刚刚被阏川郎的话叫醒的摩耶王后,跪坐在神台之上,含着眼泪问着身后的女子:“我的儿,你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听到阏川郎说的话,我一下子就起来了,你要娘来神堂究竟要干什么?”
“我只是来神堂寻找一些东西,王后殿下,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德曼这就离开了,”说完装扮成神女的德曼悄悄地离开。此刻的庾信郎,正在焦急的寻找阏川郎,因为他想要找到德曼。
密室被打开的一瞬间,上天官忽然看到一个新的天意,一位身着盛装的女王正朝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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