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府衙离罗府只有一街之隔,来福很快便被带到。
这来福是胡海身边的一个侍从,平时极其擅拍马屁,还能出些主意,因此深受胡海器重。
但这回被带到衙门,还真与他没任何干系,步氏这档子事也不是自己的主意,因为请假回家了数井那天才回来的,所以可谓毫不知情。只是那胡海狗急跳墙,寄希望于他的伶牙俐齿,临时拽来救命的稻草罢了。
上了公堂,来福左右瞄了几眼,看见堂中跪着的几人:洗衣做鞋的步氏,寡妇刘氏,府内书童罗子义,还有自己的主子胡海。
来福没在敢细看,双膝跪地就磕起头来:“草民来福,叩见县令大人”
么??你胆敢再说一遍!!”
惊堂木一响,来福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自己声音小,县令大人没听见呢。于是梆”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次大声喊道:“草民来福!叩见县令大人!愿县令大人身体安好,福泽”
大一颗狗胆!!来人!给我打这个没长眼睛的奴才!!!”
段正宏气得怒发冲冠,还没审他,自己便先官降二级!怎一个伤字了得。抽出竹筒里的三支红箭,用力扔到了地上。
旁边的胡海本还指望他能来救自己呢!这倒好,人没救上,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在场的除了段巡抚外,所有人都暗自偷笑,也却是一桩滑稽事。
噼里啪啦一通好打,六十板子下去,那来福已经去了半条
段正宏斜眼望去,曼斯条理说了句:“来福,抬起你的狗眼仔细看好,再说一遍。”
此刻那来福双眼已是错乱迷离,但模模糊糊地还能看见,大堂上坐的并不是县令郭录安,至于是谁难不成是这几ri来罗井县的巡抚大人?
但这次他学乖了,也不敢断言是谁谁谁了,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草民来福叩见青天大老爷愿大老爷身体安康家庭和睦”
段正宏听得聒噪,又一拍惊堂木:“废话连篇!我问你,管家说是你看见步氏偷鞋的,可有此事?”
来福像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朝管家看去,见那胡海低着头使劲地朝自己挤眉弄眼,心里便稍微明白了点。
但如果是平ri里山蒙海吹、扯淡造谣那他来福是把好手,可现在人身处公堂之上,在这个地方说谎编瞎也却是令人害怕。所以简单的几句话硬是被他说得哆哆嗦嗦、吞吞吐吐:我看到她偷的”
段正宏一时没有觉察,只当是他害怕,于是将案情讲了个明白:“也就是说,祭井之ri你也在府里,然后看见步氏将鞋藏匿于包裹之中,对吗?”
来福这回听了个仔细,知道管家大概是让自己来指认步氏偷鞋的,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嘛!自己还被吓了一跳!
心情一放松也跟着降了下来。于是便自作聪明、绘声绘sè地编了故事:“大人说的没错刚从乡下老家归来,就没有去看祭井盛事。当时我准备回南院住处,可就在我路过鞋纺的时候,看见那步氏一人在鞋纺里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我就上前”
段正宏听出微妙,怕他改口,赶紧补问了句:“确定是在鞋纺?”
那来福正讲到激情之处,头也不抬地继续说:“没错!就在那鞋纺里,我看见她一人鬼鬼祟祟将鞋塞进自己的包裹之中,我当时想,这不是偷窃吗?难道眼里就没有王法”
“来福,祭井之ri你们罗府上下休作,鞋纺营生了吗?”
“鞋纺”
段正宏一边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看,一边从筒里抽出五根红箭
来福一看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说了实话:“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撒谎编瞎!!根本没有此事!老爷饶命啊!”
“你倒真是胆大包天!敢骗到我头上来了!”
段正宏正yu发作,那胡海怕再审下去会把自己也牵连进来,赶忙装出愤怒,扇了来福一巴掌,并大声问道:“狗奴才!那两双鞋是不是你塞进步氏包裹去的!快说是!不是”
胡海把这句话说得很微妙,最后那个“不是”说的非常轻,为的就是让来福听出话里的意思,替他顶罪。
果然来福听懂了,干脆一咬牙:爷!是我将鞋塞进步氏包囊中的,我之前与她有些过节,所以想诬陷于她还望老爷轻判”
段正宏断案无数,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些许味道,但他没有深究,大手一挥:“诬陷诽谤!欺瞒官差!押下去,劳役一年!”
来福无奈谢罪。
段正宏判完罪名,看向步氏说:“既然你是被诬陷的,本官也就不追究责任了,你有伤在身,许你旁听休息。来人,赐座。”
步氏赶紧谢过,被搀扶着,坐在了一旁。
此事了解,胡海倒也松了一口气,但怨愤也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