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萧维翰不见了.....
我找遍了萧家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他的身影。
他一定失望极了。
想起那双几乎沁出血来的眼睛,我的身体又忍不住的颤抖。
又开始情绪失控,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跟身边的人了...三年前的状态,又回来了!只不过花了半天的时间,凌用鲜血唤回来的我的理智,就那样轻易的开始被抽走了...
躺在萧维翰软的可以让我陷入其中的床上,感到无比的疲惫......
抑郁症是个复发率极高的病。
当年我始终无法相信那个在我肚子里呆了7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常常会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啼哭,我甚至看到了他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我。那个孩子张开手,在叫妈妈抱...我开始没办法入睡,整天都在找我的孩子。
医生的诊断结果就是抑郁症。所有护士都拿我没办法,正常人永远没办法跟不要命的疯子比战斗力。
我的父亲来医院的时候,他的现任妻子,差一点,就被我活活掐死。即使我疯了,也不会忘了对他们的仇恨。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我妈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萧维翰收留,更不会因为爱而让我们生不如死!
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为了那个小三,狠狠的扇了我2个嘴巴,口腔里浓烈的血腥味,让我清醒了不少。他咆哮着问我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爸,我狂笑,他算什么父亲?从我记事开始,都是妈妈在带我,而他,赌博,喝酒,躲债,哪有时间管我们;更可笑的是,我妈妈下葬后的第一天,他就把这女的领进了家门。哦,不对,我妈妈死的时候,那女人就在我妈跟我爸的婚床上纠缠。
我的抗争,换来的永远只有一顿顿的毒打;离家出走后,根本没有人管过我的死活。
倒是知道我在萧家帮佣后,一次次的上门要钱,萧维翰自小家境优越,对钱没多少概念,再者他也喜欢我,尽管我多次劝阻,他也没少给他们钱财。
后来的10年里,我再没见他们,就算见到了也当没看见,那虚与委蛇的模样真叫我恶心。
我是真恨他们,所以,当他愤怒的说至少我的命是他给的之后,我毫不犹豫的从医院的窗口跳了下去。
所幸的是病房在2楼,离地面不过3.4米。
勉强站起来之后,我异常清醒的跑出了医院。
他们要送我去四院,那个全是精神病患者的医院。
我不想死在那儿,宁愿像我妈妈一样用极端的方式,让对不起我的人都牢牢记住他们犯的那些罪孽!
就是在那之后的一年里留下了现在依然能看见的手腕上的六条疤痕。
如果没有遇见凌,没有他的以命相逼,我早活不到现在,也没办法清醒过来.....
但依然留有后遗症,暴躁,易怒,焦虑,做事也常常的变得极端化。
佣人来劝过许多回,房间的落地玻璃是整体的,一整面墙体的大小碎落了一地,睡在这儿,就等于是在户外露营一般。12月的京城已经有了下雪的趋势了,我用被子闷着脑袋,不想理会任何人的打扰。
被子外的世界,很吵,吵得我脑袋发晕。
已经记不清楚玻璃杯是怎么到的我手上的,更记不住它怎么会从手里被甩飞出去。那年轻的女佣发出尖锐的惊叫声,才稍稍拉回了我的一些神志。可我只是光着脚,踏着满地的碎玻璃,冲过去,直接把她们全部都关在了门外,才终于又清醒了一些。
努力的想在被子里寻找一丝萧维翰留下来的味道,但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住在萧家了。好在身上穿着的,是从他身上脱下来的毛衣,能清晰的闻到专属于他的粉红色的味道。
粉红色的温柔与爱恋。
在被窝里呆了很久很久,神志才开始慢慢清醒....
如果,换成是我亲眼看见萧维翰跟别的女人那样纠缠在一起,可能会直接掐死他们的!就差一点,慕景风就......
昨天不明不白的就跟慕景风领了证,今天又把自己送上了门.......
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更何况萧维翰那个小心眼的男人......
恍惚间,手背虎口上方,仿佛那凤凰又出现了,扯开领口一看,肩膀上那咬痕处出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的确是发烧了。
这两纹身,都是凌给我纹上去的,据说用的是苗寨才有的特殊颜料。只有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平时是看不见的。起先,他只给我手上纹了个的凤凰,因为那段时间我总是在不停的发烧,为了方便确认我的体温。他说在古苗寨,就是用这样的方法确认小孩体温的。体温偏高的时候,显现的只是手背上凤凰身边的一部分,但体温特别高的时候,凤凰的尾巴会一直显示到手臂上。肩膀上的蝴蝶,是凌消失前帮我纹的,现在想起来那可能就是他告别的一种方式,一般情况下,他很少会回应我的请求。
三年前的一切又开始重演。
梦里的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掐着脖子,我使劲的挣扎着,拼命的想喊醒就在身边安静躺着的萧维翰!
可是他听不到,我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掐他的大腿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梦中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于是又拼命的掐自己,几乎是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去呼唤自己醒过来。这个过程,异常的漫长,难熬。
我开始怀疑,这不是梦,是死去的灵魂,来找我索命。
听老人说过,死去的婴灵是不能转世投胎的...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梦中的时候,意识一下全部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