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傅锦画心里很忐忑,她不知济阳王到底意欲何为?
即便他不嫌自己身子不洁,将自己带回泉城,又要安置在哪里?
姬妾成群的济阳王府?还是认为自己早已埋尸地下的傅家?
驿站内,傅锦画趁青殊疏忽,便溜了出来,顺着走廊找到了济阳王的房间,侍卫拦着不让进,身后青殊也追了过来,劝傅锦画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见他,必须见他。”傅锦画挣脱开青殊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门突然被打开,济阳王站在门前,神情淡然,波澜不惊地望着傅锦画,傅锦画心里咯噔一声,心渐渐沉了下去。
青殊福了福身,惶恐道:“王爷,是青殊办事不力,打搅到王爷……”
济阳王没有理会青殊,仍旧望着傅锦画,说道:“进来吧。”
房间内,济阳王坐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傅锦画坐在另一侧,握着手里的茶盏,渐渐从热到凉,一言不发。
“你来本王的房间,就是为了小坐?”
或许因为济阳王的口气轻松,傅锦画心里一喜,于是羞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想来见见你。”
济阳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再接话,傅锦画心里那股微弱的喜悦的火苗,突地黯然了下去,良久,才试探地问道:“你真的要我跟你回泉城?然后呢?”
或许是怕听到任何心碎的回答,傅锦画不待济阳王开口便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济阳王身前蹲下身子,将脸伏在他的膝上,低声道:“不要送我进宫,也不要送我回傅家,将我安置在泉城任何一处小院里,哪怕是在清音庵落发为尼也好,我只求每过个一年半载,你能来看我一眼,这一生便足矣。”
济阳王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了颤,落在傅锦画发丝上的手轻轻摩挲了下,柔声说道:“只怕本王又让你失望了……”
傅锦画扬起脸,看着他,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那边已经是瞒不过了,他知晓你未死,命你即日进宫。”
傅锦画眼里浮起一股蒙蒙雾气,嘴角却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端正地站起身来,说道:“锦画谨遵王爷之令,即日便进宫。王爷既然嫌锦画身子脏了,锦画自当躲得远远地,从此不靠近你身边半步。”
济阳王的心中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有种心碎的痛,见傅锦画转身离开,在她身后轻轻唤了声“画儿”,那纤巧单薄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滞,旋即便走出了房门。
傅锦画很安静,见到青殊时只是微微地笑,说道:“明日,你替我跑一趟傅家,如果我的丫鬟问雁还在府里,就将她领到我身边来。”
青殊正收拾东西,闻言转过身来,见傅锦画面色平静如水,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也是逼不得已,你要体谅。”
“这何来体谅不体谅的?进了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衣食无忧,远比在外奔波受累好得多。”
青殊见傅锦画说得顺畅,丝毫没有言不由衷的模样,一时竟辨不出她说这话的真假,只是见她手里揉皱了的锦帕,才不忍地劝慰道:“皇上到底对你有心,进了宫,有琴妃相护,你也不至于会落到不堪的境地。”
傅锦画乍听见琴妃两字,还有些懵,过了片刻才意识到,那便是自己的大姐傅素琴,苦笑,有她在宫中相护,日子只怕会更加难过吧。
甚嚣尘上,晨晓出岫之时,终是到了泉城,仍旧是久违的繁华与奢靡,那熙攘吵闹声犹如天际边传来的福音,将傅锦画心里的落寞扰得一干二净。
青殊一进泉城便去了傅家,傅锦画独自靠在车厢内越发孤寂,不妨车帘一掀有人闪了进来,却是济阳王。
“跟我走。”
济阳王一把勒住她的手腕,扯得她身形不稳扑倒在他怀里,那股温热的气息袭过心头,令傅锦画鼻音渐浓。
“跟我走,画儿,我们寻一处山水清秀之地,不问世事,过一段云水生涯。”
傅锦画的心犹如被针扎了一般,刺得几近麻木,撑起身子,推开他的手,说道:“王爷要锦画入宫,锦画定当全力以赴。只不过锦画已不是完璧之身,该怎么过验身那一关,还需王爷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