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傅锦画犹疑,说道:“当日虞红萼曾说过,贞妃乃是假孕,如今这么久过去了,竟然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实属罕见。”
“那我们要怎么才拆穿她?”
傅锦画望向窗外,淡淡说道:“咱们被人当了一回刽子手,这下也要换她们来了……”
青殊顺着傅锦画的目光望去,那个方向赫然便是凤鸾宫。
过了午,恰巧则喜过来请傅锦画去凤鸾宫小坐,才踏出凤鸾宫便见傅锦画带着青殊而来,笑道:“还是画妃娘娘体恤则喜,可省了则喜跑一趟了。”
出乎傅锦画意料,慕容珊的身子竟虚弱得厉害,卧在床榻上没动身,屋子里都是淡淡药香,床榻边上的烟枪毫不避讳地摆在那里。则喜见傅锦画一直盯着看,便拿了帕子盖了盖,低落地说道:“主子不听劝,则喜让她不要再吸了,她总是忍不住。原本一天只吸个一两回,现在每天没有个七八回便受不了。”
慕容珊越发瘦了,眼窝深陷,可谓是骨瘦如柴,令人触目惊心。慕容珊见到傅锦画,伸出枯瘦的手指朝她招了招手,傅锦画一怔,朝她走过去,则喜见状马上拿来一个小矮凳让傅锦画坐下。
慕容珊刚要开口说话,便咳喘不止,好一会儿才平缓了气息,艰难说道:“则喜,你先出去吧,哀家与画妃有话要说。”
站在一旁的青殊看了傅锦画一眼,便跟在则喜身后一同出去了。
“哀家怕是熬不过今夏了……”慕容珊苦笑道。
傅锦画一时不知如何劝慰,良久才说道:“戒了那玩意,好生养着身子,会好起来的。”
慕容珊伸过手,揭开帕子,拿过那杆烟枪,说道:“哀家何尝不知道这是催命的玩意儿,只是皇上知道了都未劝过一句,哀家又何必那么爱惜自己?反正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要走的,不如临死前就痛快一回吧。”
傅锦画想起傅则棋,想起济阳王的那番话,心里一颤,万般滋味到了心头,一时挣扎不已。
慕容珊或许是看出傅锦画神色中的迟疑,问道:“哀家临死前,定会助你登上这后位,如今虞贵妃在后宫位分虽高,却失了子嗣,想必一年半年再难怀上,不足忧患。倒是贞妃,如日中天,怕是要思量一番了。”
傅锦画见慕容珊提起,顺着她的话说道:“臣妾来凤鸾宫也是为了与皇后娘娘商讨此事,传言,虞妃并无身孕……”
慕容珊倒似并不震惊,反而淡淡说道:“事实确实如此,哀家已让人查证过,贞妃根本没有怀孕。要除去贞妃,哀家自有办法。”
傅锦画见她眼神中冷厉阴毒,不由得心颤,待想到自己也将是助纣为虐的凶手之时,又打了退堂鼓。
“画妃,你要记着,这便是一个旋涡,水流只能越来越湍急,没有你撇下哀家独自爬上岸的道理。你如果现在想退出,只怕是不能了,别管后路如何,你都要陪哀家走下去。”
慕容珊的声音低哑而又阴森,傅锦画不自觉地挺直了背,僵硬地坐在那里。
从凤鸾宫出来的时候,夕阳已落,烟霞绚丽却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记得在傅家之时,傅锦画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傅素琴笑她是心里有鬼才会这样觉得。
“青殊,你先回墨画堂吧,我想去曼音殿看看大姐。”
曼音殿内,沉寂无比,傅锦画进去之时傅素琴却在抄写经文,见到傅锦画进来也不曾讶异,只是自嘲地笑道:“姐妹四人中,唯独我写字差,比颜书和则棋差,比你更差一些。”
傅锦画拿过她写完的一叠纸,只见初时笔迹浮躁,渐渐便工整平舒。傅锦画抬眼看她,见她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竟有一股出尘脱俗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