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让我好好休息,收拾了东西就出了屋。我当时确实困坏了,在路上折腾了一整天,这又熬了大半宿。刘叔儿走后不久,我就睡着了。
正睡着觉,突然感觉传遍(www.biquwu.cn)儿有动静,晚上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一开始怀疑是脑耗子,山里平房,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过了没多久,我觉得这声音不对劲儿,声音虽不大,但很杂乱,好像有一大群东西在地上爬似的,而且虽然没开灯,但借着外面的灯光,我还是可以看到,地上有好多可以反光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墁地的是青砖。
我伸手往床头抹去,在我裤子兜里有个打火机。手机白天就没电了,这会儿正放在桌上充电,好不容易我把打火机掏出来,打着火之后,眼前的情况给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在我床下面,爬了满地的蜈蚣。最小的也得有是来公分长,我用打火机照了照,感觉心都快从肚子里蹦出来了,我发现不光是地上,床上也都是蜈蚣,被子上胳膊上,手上瞬间连手里的打火机都变成了一条大蜈蚣。
我吓得赶紧起身,却发现身子像订到了木板上似的,根本动不了。那种感觉跟鬼压床差不多。不过却没有鬼压床那么强烈的压迫感。声音就堵在嗓子眼儿,怎么喊不出来,我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汗,而且后背的上的伤口被汗水沙的有点儿疼。
那种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感觉,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在这种特拧巴的感觉中眼前越来越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刘婶正在打扫房间,见我醒了乐呵呵的叫我起来吃饭。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昨晚的恐怖经历,就像是场梦似的。我从床上做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刚到门口,我看到桌子上有个东西,正是小毛送我的打火机,我回想昨天晚上的经历,打火机变成了蜈蚣,被我扔了出去,天那!这回我彻底懵了,分不清头天晚上,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因为那打火机本来的位置,应该在我裤子兜里。
吃饭时,刘叔刘婶儿一直给我让菜,这些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吃起来味道不错,不过当时我就像在嚼蜡一样,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一屋子的蜈蚣。我想从老两口脸上找到些线索,不过他俩看着很自热,似乎对此完全不知情。
刘叔儿这儿没网络,没电话,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我问他们平时就没点儿娱乐活动么,刘叔说他有时会接待些过来求助的香客,其余的时间就是看书种菜,他老板儿没事儿去附近的庙里上上香,要不就是在村里各家串串门儿聊聊家常。
听到这儿,我有点儿挠头了,一开始光想着治病了,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现在才反应过来,按刘叔的意思,我得在这儿呆个十天半月的,这日子可让我怎么过啊。
老头依旧(www.hao8.net)满脸笑呵呵,问我是不是觉得跟他这个老家伙呆的有些无聊了。我当然不能承认,赶紧推脱。他摆摆手,说说话办事儿一定的心口相依,说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说这儿跟这儿,就一尺的距离,可心里想的话走到嘴边儿好多都变了。
我被他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叔让我先吃饭,说吃完饭他给我看样东西。心里长了草,在凳子上根本坐不住。刘叔前脚撂下饭碗,我这边儿就说吃饱了。
留下刘婶儿收拾碗筷,我跟着他进了正房。老头床边有个书架子,上面稀稀拉拉的摆着几本书,他随手掏出一本儿扔给我,让我实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个。我看了看,那是奔线状竖版装。从纸张成色看,应该是本古籍《千禽杂记》翻开之后,我发现上面图比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