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微。”景愉站在远方怯怯地叫了诸葛久微的名字。
诸葛久微抬着酒壶,看也没看来人,半倚在树上,一口又一口地将酒往口中送去,半晌,方才自语道“贤王果然未骗我这相思泪还果真是苦呵呵,苦啊。”
自那日诸葛久微回来后,景愉便一直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虽同往常一样,一有空子便开始偷睡,但他的睡容却不再那么安逸,隐隐还能窥见些痛苦的神色,时常会看着清水中的倒影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耳后的青蝎,时而像是沉浸在某段幸福的往事中笑的甜蜜,时而又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缠住,眉间有着与他的慵懒不相符的痛。
就在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计划着如何将鹤族一举歼灭时,诸葛久微默默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景愉当时心里便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静静地跟了过来
“久微,你别喝了。”景愉轻轻地摇了摇诸葛久微的肩膀,与他并肩而坐。
慢慢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脸色因喝酒而变得有些微微发红,诸葛久微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景愉感觉到自己的脸被那个人轻轻地扶摸着
呼吸渐渐窒息,景愉一阵恍惚这个人何时用这么深情地眼神看过自己?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可是可是”诸葛久微的话中带着酒气,所以,景愉毫不否认——自己。醉了!
“我,我也”景愉的手扶到自己脸上,覆盖住诸葛久微的手,紧紧地抓着。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久微,我”
“叫我小微”
撒娇的诸葛久微?!
景愉只觉得心跳乱了一拍。
诸葛久微略显悲凉的声音慢慢传来“有了她连叫都不叫我了么?”
“小微小微。”景愉垫起脚偷偷地在诸葛久微唇上印下一吻。
低低地哭泣慢慢传来,诸葛久微一把抱住景愉,在她的怀里蹭了又蹭。“你对她真好。”诸葛久微拉着景愉的手轻轻放在心口“好疼,你知不知道?我信了,我竟然相信你的话了我是不是很蠢?”
景愉心中一酸“你喝多了我,我以后只对你好。”
“沧澜沧澜沧澜!”
一遍一遍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诸葛久微伏在景愉身上睡着了。
从满心欢喜到坠入地狱,景愉轻抚着诸葛久微的睡颜,又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想我想生下他。可是你”
满脸泪痕,此刻,景愉多想看看那个叫沧澜的姑娘
他这样的人会对怎样的女子如此念念不忘?
景愉满心地酸楚,想起那一夜,他也是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孩子
娘亲要怎样做?你的父亲跟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娘亲却也不敢告诉他。
“简惜。”十仪一把将亦暗嫣的手抓住,投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别怕,我们走。”
亦暗嫣早知道这里面有阴谋,有谁会故意送银子给敌人?可是,她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做的原因
“老老爷。”
“嘘!”十仪的中指按住亦暗嫣的唇,调皮地对他眨眨眼睛“简惜,我叫十仪。”
亦暗嫣低着头,在暗地里做了个鬼脸,她怎么就受不了恢复过来的十仪呢?
“别怕”十仪拉住亦暗嫣的手“我带你离开。”
此刻的十仪已经已经褪去了满身的金子。一袭粗布衣穿在身上却有着别样的风姿,亦暗嫣一贯喜欢美男,可是只喜欢欣赏啊,她并不希望被美男缠上啊,不然家里那醋坛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
十仪蹲下身子。回头看了亦暗嫣一眼“简惜,我背你离开。”
亦暗嫣将手背到身后,颤颤地笑了笑“我我自己会,会走。”
十仪不由分说地用力一拉,亦暗嫣整个人便伏在了他的背上“你不会武功,怎么逃?”
谁说不会?姐比你厉害,亦暗嫣在心里暗暗地嘀咕
“抓紧了,简惜!”十仪开始快速地逃跑。
许是太过自信,一路上没有任一个追兵,十仪也没有怀疑过,反倒是亦暗嫣楞了一下,总觉得不对劲,不过她本是奸细,青羽与鹤族的斗争她只想保持中立,无论谁赢,对她来说都是一样。
“你会轻功?”亦暗嫣故作惊讶“那你为什么要地牢里呆那么久?还让人给他们送去那么多箱金子?”
“呵呵!”十仪裂嘴一笑“想知道?”
“嗯。”亦暗嫣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有些讨好地看着十仪。
“因为”
亦暗嫣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