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得着道歉啊,又没多大的事。”夜琴边说边带着明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你是明烟吧?粉色罗裙,女中豪杰,珏跟我提过你。”
明烟心跳慢了一拍,他……提过自己?!
女中豪杰?他是这样说评价自己的?
“珏睡着,你去叫醒他。”夜琴退了几步,“你们谈,我去泡茶。”
说着便离开了。
悄悄地走进房里,离珏睡的正香,看着他的有些微青眼睛,明烟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那是一张直极漂亮的脸,睡着了却依然泛着强势的气息,可是……正是这个人为了帮她打通阻塞的筋脉宁愿自己吐血啊……
明烟一点一点地靠近离珏,刚在床边坐下……腰上被紧紧勒住,脖子上突然一凉……
好快!
明烟的惊叫把我吵醒,我顿了顿,将手中的匕首从她的脖子上移开,淡淡解释道,“你身上不熟悉地气息,让我条件反射地防备。不只针对你,对所有人都一样。”
条件反射?虽没听过这个词语,但明烟大致能将意思猜出来……好凌厉的直觉,便是熟睡了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吗?不过……为什么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揽着自己的腰?
明烟垂着头,脸上热的难受,“主子,你的手……”
我低头,只见自己正貌似亲密地将明烟半抱在怀里,无所谓地松开手,“你有事找我?”
当腰上的手离开后,明烟只觉得背后的依靠突然塌了,莫明地有些眷恋那只手的温度,不过……
常人若发现自己揽错了人,定会大惊失措地放手,而他……却很淡定。
那么……他是故意的?
这样的想法让明烟即感兴奋又感无措,赶紧从床边站了起来。
其实明烟的确是多想了,离珏穿越之前也是女子,如今虽成了男子之身,却也不免在某些地方任保留着女子的思想,刚才的拥抱对离珏来说无非像对凌荷一样,只是与自己的搭档或者朋友接触,当然不会产生太大的反应,更不会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认知。
“主子,我需要钱。”将情绪缓定后,明烟这才抬头看向离珏。
“钱?”
打了个哈欠,我不得不叹惜,这些天真的累坏了,没日没夜地训练那班小仔子,又要时不时地夜探靖王府,还要偶尔监视着景愉,那青衫血纱女子的身分又要记挂着,朝子然那老狐狸还要我忙上忙下在在朝堂上打转,离仁又时不时地发发脾气,梁沫又经常发疯,阿九和小八,水净和星儿,这两对宝没日没夜地吵的我头痛,还有那景贵妃,听说离烨也将回朝,估计又要在这夺位之际插上一脚,重华那金银重瞳的妖孽又连续不间断的给我搞偷袭,说起重华,我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老觉得不舒服,估计是习惯了重华那妖孽的大闹,如今已经三天没来了,难怪我总觉得手痒心痒,每天都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天!我要忙的事还真不少,还好有夜琴的照顾,如此,再苦再累我也甘之如饴,至少能有一个休息的港湾。
明烟打断了我的思考。
“是的,主子,我需要钱。”明烟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很惬意的趴在桌子上,“不是要做大吗?我总要资金在九国都买几间妓院、赌场、客栈、酒楼啊。”
有远见!当然得同意了。
“累死我了。”明烟抱怨,头上的凤钗被重重地放在桌子,怨念地看了看我,“主子,你就准备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装死,连杯水都不给我喝吗?”
门被打开,夜琴端了三杯茶水来,笑的大气华贵,“请。”
一杯凉茶在明烟面前放好。
夜琴端水到我面前,皱了皱眉,“怎么不穿衣呢?累了这些天,着凉怎么办?过些日子你又要去边境,还要打战,真不……”
“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要怎么活,是不是?”接过夜琴的话,我笑着坐起,并将背子拉高,盖住身子,就着他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还要。”
夜琴无奈的表情惹的我想销火……
一把将他抱到了怀里,往他嘴上辗转反侧了很久,这才放他离开。
明烟睁大眼睛,早就听过离王的风流之名,可真实见到,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令明烟感觉到害怕与惶恐。
而且……他对他……
接过夜琴再次递来的水,不去理会明烟震惊的表情,我抱着夜琴问道,“你要多少?”
“……”想了想,明烟低头,“越多越好。”
“夜琴。”我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子香味,轻扶着他的秀发,“你让星儿去问问刘管家银库里有多少现金,可以吗?”
可以吗?这……不是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