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笑着摆摆手,示意没啥,看着那主仆二人进了门,这才往家里走去。
就算是云朵这么心粗的,过了这么半天也fǎnyīng过来有些不对了,要是只是遇上个小地痞大姐和小妹不至于这么dānxīn昭雪姐姐她们,只是她想问也问不出啥来,因为七夕也只是cāicè而已,根本也不知道有啥事儿。
“算了,别想了,昭雪姐姐要是需要咱们,会跟咱们说的。”七夕摇了摇头道。
“也是。”云朵闻言点头,倒是也不问了,只是语带怜悯地道,“要说昭雪姐姐也挺可怜的,父母不在,也没有xiōngdì姐妹,真要有个啥事儿,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七夕闻言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明面儿看着秦家日子过得不错,舒服的宅子住着,仆妇伺候着,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再有钱又能咋样,更别提今儿个瞅瞅,显然平日看着沉静平和的秦昭雪,也有她的烦心事儿。
或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七夕再一次庆幸,自家虽说一路走来乱七八糟的事儿挺多,可一家人相守着,不管遇到啥事儿都能相互扶持着一起走过,这才是最让人心安的。
很快想开了今儿个遇到的事儿,正如七夕所说,若秦昭雪真的开口,到时候再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吧。
只是没想到自家的麻烦事儿马上就来了,晚上沈承厚和林启年回来,说有人来打听他们家里了,而且是托人来问她家的粮食,毕竟种得好再叮嘱了不要往出说也还是会有人注意到的,zhègè东西实在没法完全避免。
“这几天拐弯抹角来打听咱家粮食的人不少,我按咱之前商量好的,旁人问啥都没给准话,可来问的越来越多了。”沈承厚说道。
七夕沉吟了一下,这才回道:“爹,再有人问你就推说这事儿家里还在商量,剩下啥都不说,还是那样,能搪塞过去就搪塞过去。”
“不只是你爹那里,这几天来找我的人也不少,也不知道田庄的事儿是怎么传出去的。”一旁的林启年显然也很困惑,还觉得他们平时已经挺注意了,毕竟这不是小事儿。
可其实哪里是能防得住的,七夕自打从容佑许天赐那里得知了一些事儿,就知道袁家是不容小觑的,从这几天这么频繁地有人来打听家里田庄的事儿,只怕真的是引起注意了,虽说还不quèdìng是袁家,好在提前得了容佑他们的提醒,否则现在当真是被动了。
“爹,林叔,要是再有人问,你们就说这田庄不是咱自家的,谁要是刨根问底,就稍微透漏一些许家和容家,府城那头的。”七夕想了想又道。
这也是当时在镇里几人就商量过的,那两人既然对这事儿上了心也重视了,必然也想到了后头可能遇到的事儿,既然已经揽过去了,就不会再让七夕家独自去面对,更何况就凭着沈家这样的家底去面对袁家,无异于蚍蜉撼树,必然要把许家容家给说出来,到时候不管袁家是有什么dǎsuàn,都不敢轻举妄动。
“真要这样说?”七夕后头陆陆续续也跟他们透露了一些跟许天赐容佑商量的事儿,这会儿一听,沈承厚林启年就问道。“嗯,可能也就这几天吧,他们要去府城一趟,到时候会路过县城,jiàniàn我把zhègè跟他们说一说,爹林叔你们不用dānxīn,这几天该干啥干啥,问急了就说出来许家容家,不管对方是谁,到时候一听指定会顾忌的。”七夕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头觉得跟袁家脱不了干系,可毕竟对方到现在为止做得还挺隐蔽,或者是不想留下仗势欺人的把柄,或者是觉得面对七夕家这种小角色根本就不用报出自家的名号,总之仅仅凭着七夕家现在还打听不出啥来,只能等着容佑他们过来。
沈承厚林启年听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事关粮食,尤其还可能跟袁家牵扯上的大事儿,当然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就处理的。
只是倒是也没怕,可能是因为当初就对田庄产出的粮食极为有信心吧,或许潜意识早就认定了早晚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原本以为商量好了之后,接下来几天怕是依旧不会轻松,没成想打从林启年假作无意间提及了许家沈家之后,那些个突然冒出来在两人身边不断打听的人又突然间都消失了,这让林启年沈承厚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被震慑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