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会想，如果公司一开始给我安排最好的医生就好了，或许不会影响唱歌；有时更会想，如果没整，或许没那么多粉丝，但能一直开心地唱歌。”</p>
苏哲主动和他碰了一下，劝道：</p>
“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成为顶流，身家不菲，不是好事吗？”</p>
“是啊，每次看到银行卡余额，我就感觉，唱歌算个屁，钱才是真的！一群所谓的粉丝整日夸我唱得好，却不肯花钱，只听盗版，让我住地下室。”</p>
蔡子峰说着说着，脸上竟然露出病态的笑容：</p>
“现在多好，甭管唱得多垃圾，能赚钱才是真的！独立音乐人死路一条！呸！华夏人就不配听好音乐！”</p>
苏哲没有反驳他，更没有资格反驳他。</p>
毕竟他没有住过地下室，练习生再苦，也有宿舍住。</p>
可蔡子峰不需要别人反驳，眼圈就红了：</p>
“可为什么，你能开心地唱着自己的歌，还能赚钱呢？”</p>
他成为顶流后，从来没有后悔过，那番话就是他说服自己的最好理由。</p>
但今天，苏哲被夸声音空灵，眼看着又能赚到大钱，让他彻底破防，甚至开始怀疑——</p>
如果我当年坚持下去，一直出好歌，会不会也有这一天呢？</p>
可那种一边吃泡面，一边打老鼠，生怕它们咬伤吉他的日子，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p>
蔡子峰又满了一杯白酒，想和苏哲碰杯。</p>
苏哲叹了一口气，劝道：</p>
“蔡老师，你喝多了，少喝一些吧。”</p>
蔡子峰没有碰杯，直接一饮而尽，脚步有些踉跄。</p>
苏哲不由扶住他，关心地叮嘱道：</p>
“小心！好不容易整的，别摔坏了，又得返厂。”</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