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的身上，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只有我知道，在平静的话语下，沉淀了多少痛，多少苦，多少颤抖。</p>
别怕，我来了。</p>
我来了。</p>
头顶上的鞭子没有再次下来，我抬起头，目光从执鞭的太监，游走到景昭和霞贵妃，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了个遍，然后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凄历到仿佛沁血剜心。</p>
我不是傻子，我是疯子，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p>
来寻仇的厉鬼。</p>
我笑到流泪，颗颗的泪水落到景烨的血里，变成血泪，变成痛苦的结晶，清晰有力的掷地有声。</p>
“禽兽，走狗。”</p>
旁边突然走出来个嬷嬷，巴掌挥下来，打的我头有些发昏，眼前晕晕的，却依旧是抬起头，擦拭去嘴角的血迹。</p>
“娘娘……此女便是楚睢送过来的和亲的那个傻子了。”那个嬷嬷这样说。</p>
我突然感觉到景烨的动静，我俯下身，他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开口，满是鲜血的口中蠕动出个走字的形状，微不可查的呼吸现在成为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p>
“霞贵妃，是否欺人太甚哉？”我再一次开口，语气平复了很多，却笑的更深，看着那张略微苍老的面孔，再次缓缓的和另个影子重叠，“或者……唤您为大燕王的爵女是否佳耶？”</p>
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张毫无瑕疵的平静镜子，如同四皇子当时般，长出条深深的裂缝，在瞬间崩离瓦解轰然倒塌。</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