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暄一怔:“那么,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云烟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请你当谈靖郡主已经死了……我叫云烟……”
庭院中,如盖树荫之下,泰安三兄弟仍旧如昨般,有默契地站着。
“胜南,蓝家作为大理新起的势力,也被天骄所请,可能要加入抗金联盟。想必你也知道,他们现在就在白帝城里,yù泽……应该也在……”宋贤说不下去,他不敢深入地询问,蓝林情变的来龙去脉,所以,只是简单地把yù泽行踪相告。
胜南也是最近才知道,短刀谷想在大理安chā新据点,可是究竟谁家还待观察,没有成定论;纵使yù泽在白帝城,不到中秋也不可能情愿与他见面。其实自己一路西行,心里想的念的最多的,还是这同为一人所困的兄弟,此时听他声音颤抖,心里莫名一阵难过,不想去回应yù泽的任何事情:“宋贤,一年没见,你瘦了很多……”
宋贤低下头:“胜南……为什么你要和她断?莫非你是轻信了谣言?”
胜南摇摇头:“不……是yù泽自己不安,她怕我不相信她,她不愿意和我见面,想和我冷淡一段时间自己去想事情……中秋再答复我……中秋……虽然最初知道的时候,我情绪也很不稳,可是,时间一点点地近了,我的感觉却变得有些平淡……”
宋贤的面容里少了阳光感觉,平添出一种自责和悲伤,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自己在之中起了怎样消极的作用:“胜南,那么你信吗?你信那些流言吗?那些流言,只是胡luàn地编造我和她……”
胜南微微一笑,认真地告诉他:“宋贤,你说我是信一个擦身而过的路人呢,还是信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宋贤听到这样的答复,泪已盈眶:“胜南……我……我……很开心,很感动……”
吴越看气氛温和,笑着打岔:“又来了,宋贤你总是这么煽情……”宋贤破涕为笑:“新屿你每次都煞风景啊,我第一讨厌金人,第二就讨厌你!”斗嘴玩笑的情景,还和泰安时候一模一样,仿佛后面一切的变故都没有过,胜南拍打着他的头,笑着说:“今天咱们三兄弟重逢,要好好地叙旧一番,要不,去长江里游一游泳,然后去喝酒?”
“好!现在就去!”宋贤很慷慨地随口就答应,走了几步路突然想起了什么,挠挠后脑勺,“可是,我不会游水啊……”
吴越胜南见到他可爱的模样,均大笑不已,吴越将他二人的手都握住,满足地说:“很好,咱们三兄弟共同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他们三兄弟共同的愿望,少不了之中的任何一个,从现在起,终于要一起闯dàng江湖,一起把握天下……
群雄于大堂之中休憩,和yín儿靠得最近的是厉风行夫fù,闲聊之中才发现他夫fù俩脸sè都不是很好,应是长途奔bō所致,尤其是金陵,面sè发青,一脸病容,整个人愈发瘦削,yín儿小声问她身体,金陵闭口不语,风行轻声叹:“都怪我粗心,她怀了孩子,我还带她四处奔bō……孩子丢了……”
yín儿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还年轻……”金陵微笑地点点头:“你放心,凤姐姐,这些小事影响不到我们俩。”yín儿会意一笑,余光刚好撞到角落里一直在喝闷酒的那个人。他偶尔会往人多的这里看,可是好像不是在看她……
金陵续道:“这一次咱们来祭祀易盟主,白帝城的金人眼线很多,目前仍旧在暗处分裂,所以我们一定要保全联盟,小心为上。”
yín儿点点头:“其实,也可以不必我们躲藏啊,胜南是有计划可以把那些金人的眼线一个个揪出来消灭的。不过我有些担心,金国第一会不会被我这个宋国第一打败……”
她说得本就很轻声很不确定,恰在这时洪瀚抒冷笑一声,那声音一传来,yín儿的心即刻冻结:“你笑什么?金国的第七,有没有死在宋国第七的手里?!”
洪瀚抒哼了一声:“你不要再用抗金来找借口,你为抗金做了什么事?你早就成了西夏人和金人的笑柄——空设的盟主!口口声声说要抗金,实际上还不是为sī事纠缠!”
“你说什么!”yín儿忘记了呼吸,脸sè气得惨白。
“我真是奇怪,哪个罪犯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能让堂堂一个抗金盟主放弃身份和联盟对立,最后挨了人家一巴掌还死死纠缠……”他听得应该是讹传,所以说得有些无凭无据,凤箫yín心魔被触,克制不住冲动,随手拎起茶壶便向他浇去……
洪瀚抒也不躲闪,茶水泼了他一身,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对人生的憎恶,他恶狠狠地瞪了凤箫yín一眼,嘲讽地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