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见喜来和顾景琰默不作声,好奇问道:“这里面可有二位要找的人?”
喜来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问道:“这匠坊里,再无其他画师了么?”
管事的摇了摇头道:“干咱们这行的画师,与其他不同,讲究也不同,工钱也不多正经学画的没几个。都是我们老爷手把手带出来的,能算的上本事的,就这四位了。”
“这纸鸢,是我画的,可这芙蓉花,咱们许多纸鸢上都有啊。”其中一位女画师一脸怯懦的看着二人解释道。
喜来心中一震懊悔,这一早上跑前跑后的,没有一个人与凶手的特征吻合。
想了想喜来无奈站起身来,冲管事的说道:“实在抱歉,既然如此,那我们再寻寻他处好了。”
“无碍的,小姐的事,实在是让人痛心,二位费心了。”管事的见状立即回礼。
说着,喜来垂头丧气的和顾景琰往外走去。
“不想干就滚!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
喜来和顾景琰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匠坊内的呵斥声。
疑惑的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年岁长些的匠人怒骂着一个小徒弟。
小徒弟一脸委屈道:“这本来是乔四的活,他病了没来我一个人也干不完啊。”
“那家伙只知道躲懒,管事的偏心怎么就准了他假!”年长些的匠人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小徒弟撇撇嘴这才解释道:“他真的病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抬那些蔑都没力气。”
“行了行了,别话多,他病了你没病吧,加把劲儿!”老匠人催促道。
喜来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管事的见状立即一脸尴尬的笑道:“小徒弟不懂事,让二位见笑了。”
顾景琰点点头道:“无碍,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正准备拉喜来离开,却见喜来愣在原地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顾景琰小心推了推喜来,喜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喊道:“等我啊大人!”
说着,便冲向了方才的小徒弟哪里。
“这位小哥,你说的乔四,是你们这里的匠人么?”喜来连忙问道。
小徒弟被喜来吓了一跳,一时语塞看了眼一旁的师傅。
师傅连忙点头道:“是呢,乔四确实是我们这里道手艺匠人,昨日生了病,今儿个没来呢。”
“乔四是男是女?”喜来连忙追问。
小徒弟一脸迷茫的看着喜来说道:“自然是男的啊,姑娘找他什么事?”
喜来听闻,点了点头也没回应小徒弟,脑子转的飞快想着什么又回到了顾景琰身侧。
“怎么了?”顾景琰小声问道。
喜来立即抬头看向管事的询问道:“这个乔四,是什么情况?”
管事的一听,急忙说道:“乔四是这里的老人了,内敛老实,就是话太少了,极少与人说话。虽说小毛病多一点,但手艺好也就不那么约束他。”
“小毛病?什么小毛病?”喜来追问。
管事的顿了顿,讪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三五不时一声不吭人就不见了。再一打问,只说家里有事。他一个光棍汉,从外乡来的,家里能有什么事。”
“哦,如此随性,管事的竟然也能容下,也是不易。”顾景琰开口道。
却听管事的无奈说道:“他干活不错,咱们这里缺人自然也就不愿意赶他离开了。”
“那他是具体做什么的?”喜来追问道。
管事的一听连忙解释道:“乔四算是老人手了,几乎所有的工种都能干,哪个工种忙的时候,就把他放在哪里。”
“你们小姐大婚那日,他在哪?”喜来继续问道。
却见管事的一脸无奈道:“小姐大婚那日,老爷给家里上下的工人都给了赏钱去家里吃酒,匠坊并没有开门。”
“这个乔四,家在何处?”喜来心里的猜测逐渐有了轮廓。
管事的想了想说道:“二位是要找他么?不如我让小徒弟给你们带路好了。”
喜来一听连忙谢道:“如此最好不过了,麻烦您了。”
说着,管事的便上前招呼着小徒弟带着顾景琰和喜来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正准备上马车,却见阿影驾马前来。
看到二人匆忙下马跑了过来:“主子!”
顾景琰闻声抬头道:“你不好好的看着陆大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阿影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这才解释道:“衙门昨日派出去询问那衣服的捕快回来了,见主子和姑娘不在,我就来传个话,陆大人好多了这会歇下了。”
“怎么说?”喜来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