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一听,立即停下脚步转头急切的看向江兴。
江兴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放下车帘,回到了马车内。
喜来看着那层落下的马车帘,心中纠结万分。
无奈,只好走上前去,站在马车前犹豫再三。
却听江兴缓缓开口道:“喜来,再不走,就有些迟了。”
听到这,喜来只好硬着头皮伸手掀开帘子,主动上了马车。
看到喜来进了马车,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江兴心里却愈法兴奋了几分,尤其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江兴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
喜来看着面前的江兴,莫名觉得后背一寒。
不知为何,自打从西洲回来之后再面对江兴,虽然他还是像过往一样,看起来温柔和煦,笑容也不曾改变过。
可每每单独接触喜来,都让喜来内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
“坐过来一点。”江兴盯着喜来笑道。
喜来抬眸,面色平静道:“无妨,大人方才说,要同属下说说霍仵作的事?霍仵作什么事?”
江兴见状,面色微微一冷,随后双手环在胸前,语气冰冷道:“哦,没什么,不过是先前你同霍仵作关系比较好,他老人家也是对你疼爱有加,日后,他手下的事,便交由你来负责了。”
“这是自然。”喜来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江兴。
江兴停顿了一下,浅笑一声说道:“至于史仵作,虽与你同为仵作士,但毕竟资历比你老成些,且来了天一衙门之后,更是助本官破获了几起要案,日后,你二人必当竭诚合作才是。若是遇上什么事,也须得听听他的意见。”
喜来听江兴这么一说,便知那日在史仵作面前的一番话,史仵作当下便转告给了江兴。
喜来面色不改道:“若是关于案子上的事,属下必当会和史仵作通力合作。江大人所说关于霍仵作,就只是这些么?”
江兴看着喜来,眼神玩味道:“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事呢?”wap.biqμgètν.net
喜来看着江兴,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戏耍了一番,却又无可奈何。
咬了咬牙,面色依旧平静道:“昨日卑职倒是去了衙门,先前离开之际,在卷房看到一桩关于奸杀案的积案卷宗,看着受害者的年纪还很小,卑职心中难平,便想着回来之后继续调查此案,再次前往卷房,却发现需要大人的令牌才可以。”
“自从卷房失火之后,本官为了小心起见,确实如此。既然霍仵作想查此案,便去查吧。只不过不知道那卷宗是否还在,毕竟很大一部分已经被烧毁了。”江兴淡淡从腰间解下令牌,扔给了喜来。
随后似乎有些不放心似的说道:“用完之后,记得给本官还回来。”
喜来攥紧了令牌,点了点头。
江兴却顺势坐了过来,喜来想要移动,可狭小的空间内,退无可退。
喜来急忙伸手挡住江兴,尴尬的笑了笑道:“对了,说起霍仵作,属下倒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大人。”
江兴面不改色,可眼神去稍稍闪过一抹不悦,坐下之后,看了眼喜来挡着自己的手。
喜来无奈只好皱着眉头,将手收了回来,但还是刻意和江兴保持着距离。
江兴这才开口道:“哦?你想问什么?”
“大人说,霍仵作是劳累过度,突然死亡。当时是死在了停尸房,那……那霍仵作当时是在查什么案子?又是在验什么人的尸体?”喜来看着江兴,眼神锐利。
似乎要将他看透一般,可江兴的眼神却并未闪躲,而是主动迎上了喜来。
随后淡定开口道:“你走之后,京城生出一桩连环奸杀掠财案,案犯乃一凶悍惯犯。本官也是花费许久时间,才将此人抓住,谁曾想此人竟然买通狱卒越狱,再次犯下要案最后虽然此人已死,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风波。霍仵作,当时便是在查验从现场带回来的尸体,连轴转了好几日,才突然累死在了停尸房。”
喜来皱眉思索着江兴的话,见喜来沉默,江兴面色悲痛道:“你在都统大人跟前,想必这件事不用我多说,你也有所耳闻吧,玲珑便是此事的最大受害者。时至今日午夜梦回,想到那贼人,玲珑便痛苦万分。”
说到这,江兴甚至声音略显哽咽。
喜来沉默不开口,看着江兴逐渐痛苦的表情,却见江兴继续说道:“喜来,你我不仅是同乡之宜,更是自幼相识。本官父亲更是在你来京之际收你做了义女。有些话,别人听不得,我只能说与你听了。玲珑那般骄傲之人,事发之后,轻生多次,如今更是一点刺激都受不得了。”
江兴说着,眼圈红了几分,喜来无奈,只好安慰道:“江大人,一切都过去了,如今郡主有了孩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兴缓缓凑近喜来,伸手抓住的喜来的手腕。
喜来下意识想要挣脱,可看着他通红的眼圈,只以为他一时激动,无奈,只好尴尬的笑着低头看着他的手,无奈开口道:“大人……”
江兴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笑容苦涩,缓缓松开了喜来的胳膊面带歉意道:“对不住啊喜来,本官方才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