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好吧！”</p>
亲眼目睹他一瞬白头的目暮和毛利有些担心：“你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p>
“不用了。”</p>
将掌心殷红的鲜血随意抹上裤腿，苏北洵好心情尽毁，淡漠地看向两人。</p>
“你们可以走了！如果我没猜错，和对方纠缠的警方支援估计也被埋进去很多，你们不去帮忙吗？”</p>
目暮警官一愣，赶忙掏出对讲机大吼起来：“松本警视长？！你在听吗？松本警视长！”</p>
可对面全无回音！</p>
他咬牙，怒视一脸无所谓的苏北洵，拳头紧握，却没办法打出。</p>
之前苏北洵带着假面还不觉得，但此时，看着那张还明显稚嫩的脸，百般滋味涌上心头。</p>
他的底线不允许他对一个孩子拳脚相加……哪怕这个小孩，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也一样！</p>
“真是善良。”</p>
看着他明显压抑怒气的脸，苏北洵突然难以抑制地升起将他彻底击毁的欲望，咧嘴坏笑起来：“目暮警官，你知道吗……”</p>
他声音因为刚才的咳嗽变得嘶哑，笑起来非常难听。</p>
“那两个警官的腿，是我故意打伤的哦！”</p>
目暮额头青筋猛跳，他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p>
苏北洵摊开手：“我不是说过吗，大楼里的敌人全被我杀掉了，而且透过玻璃的反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是谁？”</p>
“那两枪，是我瞄了好久才打出去的。”</p>
目暮气的呼吸急促，指甲死死扣在肉里。</p>
“警官大人！”</p>
毛利小五郎抓住目暮警官的肩膀：“冷静一点！他在故意激怒你！”</p>
目暮没有理会，他喘着粗气，声音发抖：“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在抓你吗？可你之后不是主动自首了吗？！”</p>
“为什么啊……”</p>
苏北洵托住下巴，站在栏杆上居高临下，俯视道：“硬要说的话，是出于好奇吧。”</p>
“我本以为，我的生路在于警方，所以主动向伱们自首，希望借助你们的力量渡过这场劫难。”</p>
“不过呢，仅仅是等待太无聊了，所以我就想试试看，你们这些正义的伙伴和我这样穷凶极恶之徒，到底有什么差别？”</p>
他嘴角弯起，鼓动手掌，像是心情愉悦：“不离不弃的友谊，不畏牺牲的勇气，失去同伴的愤怒，跪地自责的懊恼……”</p>
“精彩，真是精彩！不得不说，这是场不错的闹剧。”</p>
闹剧？！</p>
目暮警官神情恍惚，苏北洵说的话轻飘飘地穿过脑子，让他觉得现实好不真切，今天的经历像一场迷离的梦境——荒诞，又可笑！</p>
“故意打伤警方，提议让人替死，还有引爆这些炸弹，难道仅仅只为了看个乐子？”</p>
毛利小五郎上前拽住苏北洵衣领，将他直接拎下栏杆，心中同样愤怒：“像你这种畜牲，一定会被判以死刑！一定会！”</p>
苏北洵没有反抗，脑袋侧歪，像是个任由他施展的布娃娃：“哈哈！大叔，日本政府可不舍得处死我，毕竟哪個当权者不想要长生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