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毛利小五郎愤怒的眼睛,漫不经心,十足在挑衅:“或许,他们会好好供着我,提供豪华牢房,外出专人接送……甚至,如果我告诉他们一些关键信息,说不定就会以重大功劳而被释放呢。”</p>
毛利小五郎没有办法坚定地反驳,他气得连手都在抖:“你……难道对你害死的人没有一点愧疚之心?!”</p>
“愧疚之心?”</p>
苏北洵表面依旧在笑,但眼眸深处冷漠无情:“我曾经看过一个人,会把烧化的铁水从蚂蚁洞中注入,当冷却后,他会将蚂蚁巢穴整个拔起,然后以美的像艺术品来形容!”</p>
“哪怕其中浇筑着无数蚂蚁的尸体,但那一瞬间,它被赋予了对人类来说更有价值的东西!”</p>
“所以啊大叔,死亡并不一定是坏事,它甚至比生命更有意义!”</p>
“我们形容新生命的诞生,只会用喜悦,开心等同质化严重的词语。但死亡呢?”</p>
“伟大的,震撼的,卑劣的,动容的,平静的,遗憾的……”</p>
“一个生命在消逝之前,我们创造那么多词语来形容它,极尽赞美,极尽殊荣!足以说明,那才是一个生命最精彩绝伦的瞬间!”</p>
“想想那些流传至今的巨著,有多少是在创作者死后,才被赋予更伟大的意义与更多的价值!”</p>
他微笑着得出结论:“所以,如果我能让那些死亡变得精彩,变成艺术,我只会感到开心。哪怕我失败了,也只会觉得遗憾……愧疚?我完全不能体会那是什么心情。”</p>
毛利小五郎脸颊抽动,一遍遍对着他疯狂骂道:“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p>
“既然你那么喜欢死亡,那你怎么不去死?”</p>
苏北洵摇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双重标准:“我喜欢鉴赏艺术,不喜欢变成艺术被别人鉴赏。”</p>
毛利小五郎只觉得血压爆表,脸色瞬间涨红。</p>
“或许你说的没错……”</p>
目暮警官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等回到警局,被政府的人提走,我的确对你毫无办法。而你也可以按照自己说的,一步步走到无罪释放……”</p>
刷!</p>
在路过毛利身边时,别在毛利腰间的手枪被他一把抽起:“可是!你为什么不瞒着我?为什么要把你做过的事告诉我听?!”</p>
他面色狰狞,漆黑的枪口压在苏北洵额头:“把一切都告诉我,故意激怒我,难道你认为你知道很多我就不敢杀你?!难道你认为我无法把你就地处决?!”</p>
“喂!警官你冷静点!为了这种人不值得!”</p>
毛利看见他颤抖的手指,顿时将苏北洵扔在地上,抱住他的手臂大声劝阻。</p>
如果目暮只是为了吓他,那扣住扳机的手应该是稳定的!颤抖,正说明对方犹豫不定,真真正正有了想法。</p>
“那你开枪啊。”</p>
苏北洵站起身,张开双手微笑。</p>
“你以为,我不敢?!”</p>
目暮警官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但两分钟过后,一切依旧平静。</p>
“呵……”</p>
苏北洵低笑一声,在安静的天台显得如此刺耳。</p>
“目暮,你认为法律和道德,哪一个对人的约束更深?”</p>
他半抬起头,阳光穿过他的瞳孔,反射出猩红光芒:“如果按照法律,我的所作所为死一百次都不嫌多。哪怕你将我就地枪决,也并非完完全全违反法律。”</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