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前面贴着一张榜文,红纸黑字写着:谋害天子,游行三日。
背后竖着的牌子更是显眼:弑君之民秦伯子。
车夫惊愕地走回来看着彼此沉默的三人,顿了顿道:“你们出来看看!”
三人各自回过神,一齐看向情绪不定的车夫。
“怎么了?”曲天问道,真想不明白什么事能让这个沉默的汉子惊讶成这样子。
车夫指着窗外,愣是没说出话来。
三人一起走过来,游行的队伍刚好路过酒楼下方,两侧看热闹的人如山海。
“爹爹……”仙儿惊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身体一软就要栽倒,荆仇跨过一步抱在怀里。
曲天先是一惊,转瞬间觉得事情远远不是想像的那般简单,怎么他们刚来就碰到游行秦老爹?是巧合?还是阴谋?
“爹爹……”仙儿倚在荆仇怀里,眼睛不敢忍心再往下面看,一双泪眼注视着荆仇。
荆仇心中一痛,如何不能理解她的感觉?看到秦老爹居然为了让曲天留出精力支援自己,甘心冒生命之危险,现在看到他被当众游行,心里的痛楚远远抵过伤口的疼痛。
荆仇抱起仙儿,把她轻轻放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一言未,噌一下拾起桌上的长剑,头也不回,大步外走去。
“慢着!”曲天拦住准备去救人的荆仇。
荆仇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曲天,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就算明知一死,我也不会看着老爹遭受如此欺辱!”
说话间,偷偷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仙儿。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担心你的安危,眼下只有两百多人,我相信你以命相博,一定能带着秦老爹离开这儿,但是这里是京都,守城军队几万人,你能逃到哪儿去?”曲天急道。
“难道我能看着老爹为我受这些罪?”荆仇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紧握,手背的青筋暴起。
“而且这件事生的有些蹊跷。”曲天若有所思地看着缓缓远去的重甲兵。
荆仇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嬴政求长生不老药,近乎疯狂,现在老爹送上门口,嬴政怎么不会想办法套出老爹的独门药方?而且以老爹的为人怎么会下毒害他?况且我们刚刚到这儿,就被拉出来游行,是巧合,还是想要引我们出来?或者是有别的企图?”
荆仇恍然,定了定神情,回头瞅了一眼仙儿,对曲天道:“以你之见呢?”
“我看这件事急躁不得,十有**是个阴谋,现在忍忍,我跟过去看看,盯好了关押老爹的地方,然后我们从长计议。”曲天道。
“那就我去吧!”荆仇道。
“你伤势没有痊愈,况且还是留下来安慰一下仙儿要紧,等着我。”曲天道,言毕走出房间。
荆仇看向仙儿,两行泪水滑在她清秀的脸庞上,犹如两把刀划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