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彻底放松下来的贺衷寒,陈家驹默默无语,他闷声的大口抽着烟卷,此情此景,他的心里又何曾好受!
“我承认,现在的我的确有些急功近利,但是我真的急啊!家驹,你去看看,现在的广州,不,甚至是整个广东省内,到处充斥的都是他们**人的身影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们这是在挖我们国民党的墙角!他们表面上满嘴的都是什么正义和公平,实际上却行使的是让人作呕的阴谋,再这样发展下去,中山先生一手创建的国民党将不复存在啊!”贺衷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你们就要采取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吗?往大的说,你们这是在破坏现在大好的革命形势,这不是在违背中山先生生前亲自制定的发展路线么?”陈家驹心中一动,有心将贺衷寒心里话都给套出来。
“呵呵,家驹,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相信你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事情看法如此肤浅!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中山先生当时制定这些发展路线自是有他当时的考虑,但是时过境迁,现在的发展形势已经同他在世的那个时候大不相同,我们难道也要做着那刻舟求剑的傻事吗?”贺衷寒翻了白眼给陈家驹,一时间两人都有了种昔日那般情投意合的默契。
“你这话听上去有些道理,但是为什么你们不能采取光明正大的斗争方式呢?别告诉我,你们的影响力不够,据我所知,你们孙文主义学会可是号称有数万成员的哦!”陈家驹语气更加的和缓,刚刚那略显紧张的凝重已经不翼而飞了。
“我们孙文主义学会和巫山他们成立的青年联合会因为闹的太凶,已经受到校长他们的警告。呵呵,现在的我们已经是彻底的少数派了!家驹,你难道没听说过么,年前的国民党二大,如此多的党内位置居然被那些被**给蒙蔽的家伙们占据大半江山。我们这些担忧中山先生的家伙,基本上都被排挤出来喽!”贺衷寒摇头苦笑道。
“公开的手段?和平的抗争?现在的局面哪里还有我们出声的渠道呢?”贺衷寒语气充满着意气阑珊。
“为什么把目标对准李之龙?是因为你们之间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吗?”陈家驹突然问道。
“或许吧,”贺衷寒看向一脸平静的陈家驹,淡淡道:“但是,你也知道,整个行动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制定。之所以选择李之龙作为突破口,自然有选择他的理由!”
陈家驹接道:“让我猜猜看你们选择他作为突破口的原因,首先,这个李之龙身份特殊他既是黄埔高材生,又是**员的身份;其次,李之龙虽然深得你们的校长信任而重用,但是此人据说一向是恃才孤傲,并不是跟人很合群……”
贺衷寒插话道:“最重要对是他现在是海军方面的负责人,只有他负责的这个部门,才有我们的人可以暗中做些手脚。如果是陆军的话,且不说人多嘴杂,很容易走漏消息,就是实际操作起来,也是相当不易!”
“果然是好手段!真是难为了你们如此煞费苦心!”陈家驹轻轻感叹道。
“过奖,这些都是我们党内的一些志同道合的精英们搞出来的东西,我这个新兵蛋-子,也就是敲敲边鼓罢了。家驹,事情就是大概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没有?”贺衷寒说的兴起,隐隐然的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