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跨进去,那主座旁正端坐着一位年轻人。
他看起来儒雅平静,颇有些雅士之风。
“这位是?”郑宿走上前小心地试探起来。
“哦,想必您就是郑宿郑大人了吧,幸会幸会。”那年轻人走过去拱手行礼。
郑宿见状也只得以礼相回。
“郑大人,在下给您的东西,您看过了吧,不知作何感想。”
郑宿眉头微皱,但还是强压焦虑,表现地一脸平静,“呵呵,那个啊,不知何处来的小玩意,先生赠予在下,在下也不知何意啊。”他走上主座坐下,喝了口茶。
“大人居然不知啊,那可是大人和焦城令暗通款曲的证据啊,您不是说还要颠覆朝局,划蜀为己治吗?”
“大胆!”郑宿下意识地怒骂了一声,但转念一想立即又降低了声音,“你这厮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诬陷本官。”
“哦,万分抱歉,居然忘了自报家门,”那年轻人站起身,离席再拜,“小人乃是柱国公手下的说客,名叫刑培凌,特来帮助大人得偿所愿。”
“呵呵,真是有趣啊,”郑宿大笑了一声,“你一个南境的走狗,居然说来帮我得偿所愿,难道不觉得滑稽吗?”
“若是大人觉得滑稽的话,不妨想一想,一个权倾朝野的宠臣,和国内七城暗中勾结十年,却仍然不敢改朝换代,这才是滑稽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诋毁本官。”
“大人,培凌不过是讲了个故事,怎么大人反应如此巨大啊,若是再往下说,还不清楚大人会如何呢,”刑培凌瞥了一眼大门,“虽说看似这厅中无人,不过若是不严谨些,怕是接下来在下说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对大人影响颇大啊。”
他这话一出,郑宿立即明白了意思,赶忙跑过去仔细看了看门外,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你到底想要如何!快说!”
刑培凌不紧不慢地坐下,“大人,都说了在下是来助大人得偿所愿的,大人的愿难道不是成为这蜀国之主吗?”
“你这些到底是哪里听来的胡言!”
“呵呵,柱国公的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说句不好听的,君上真要是不高兴了,这城里所有贵胄的命不都可以夺去吗?在下都把这令牌给了大人,大人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郑宿紧紧握着令牌,他最后还是妥协了,“说吧,把你要告知我的都说出来。”
“大人果然聪明,君上率兵伐蜀不过是为了震慑蜀地,这蜀人治蜀一直以来是惯例,君上绝不会插手,可是孙显不懂道理,君上对他很失望,所以这蜀公得换个人做,想来想去还是您最合适了。”
“呵呵,这天上掉的宝贝我可不敢拿,柱国公是什么人物,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您的为人柱国公也是见了,”刑培凌拿出一叠信纸,“您看看,这些是不是您和焦城令相互通信的证据啊。”
郑宿颤巍巍地侧过头,那些信纸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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