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刘贤对徐德善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自然不是因为知道徐德善是主角,而是徐德善的一言一行,身上散发的光辉,一下子就能让刘贤看出来徐德善非同一般,前途无量,一看就有封王拜相的料。
投资嘛,自然要胸中送炭不宜锦上添花,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六品外官,你看看你去宰相门前,哭着喊着要见宰相一面人家搭理不搭理你,可是你要是能够找到一个未来能够成为宰相的小屁孩,你巴结他一下,给些好处,联络一下关系,未来可能的回报的是不计其数的。
“我与徐公子一见如故,若是徐公子不介意的话,咱们两人结成兄弟如何?”刘贤说道。
“岂敢岂敢,高攀刘大人了。”徐德善毫不客气的答道。
“刘兄。”
“徐弟。”
……
让旁边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在不到盏茶的时里发生了,原本是要来查办徐德善的刘贤,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已经和徐德善称兄道弟,这……这样的结局,好像有点不可思议啊,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对高阳县好,对这里的百姓好,徐家的两位夫人要是看见了这一幕,恐怕做梦都要笑了。
所有人都高兴,人群中却有一个人不愿意了,这个人,就是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的贾昌朝,贾昌朝为了能够早些到了这里,几乎是日夜兼程,几乎没有把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晃悠散了,为的就是要刘贤在明,自己在暗,好好看一看这个徐德善是个什么人物,一开始看见徐德善与刘贤针锋相对,贾昌朝正站在人群里正要看好戏,可是画风突变,没说两句话,刘贤竟然跟徐德善称兄道弟起来,这样的变化,叫贾昌朝恨不得立刻把刘贤的官帽拿下来。
眼看着两人已经变得亲密无间,再过一会儿就要进屋喝酒了,贾昌朝实在是看不过去,冷哼一声,那一路安抚使出行,岂是能够随便,哪怕是便衣,可是手下也有几十名护卫,分散在左右护卫,听见贾昌朝吩咐,立刻都站了出来,分开人群,把贾昌朝拱卫在中间。
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注意到了,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高阳县衙役与刘贤的护卫,看见人群打乱,以为有人要在此作乱,刺杀刘贤,马德彪第一个上前,想要把那些陌生人拿下。
不得不说,马德彪的本事还算是不错的,抢步欺身上前,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一个贾昌朝的护卫,可是接下来马德彪也因为这样的举动被额外的照顾了,马德彪打的过一个,绝对打不过两个三个,那些护卫一看马德彪厉害,而且就要凑到贾昌朝的身前了,哪里敢大意,立刻围上来了四五个人,一人一只手,便叫马德彪动弹不得,当即放倒。
当然,这些护卫也知道这是自己人,不至于下狠手,可是为了防止马德彪再捣乱,身上扯下绳子,把马德彪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看马德彪还想挣扎,想了想,又额外掏出来一道绳子给马德彪加了个菜,最后干脆连嘴也堵了起来,再看马德彪,硬生生的被捆成了粽子,别说动,连翻身都困难。
马德彪是最后一个被制服的,其他人无一不是一个照面便被打倒在地,纵容有心反抗,可是人家贾昌朝的护卫害怕你这个,当时把带着的腰刀亮了一亮,顿时就没人敢吱声了,那些百姓就更好办了,看见有人连县尉都敢打,早就吓得一哄而散,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个时间,可能比刘贤与徐德善称兄道弟的时间还短,刘贤还没有反应过来,偌大的一个学堂院里就只剩下了刘贤王全早与徐德善三人,而对面,还有一群人手持名刀,把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了起来。
山野之间,匪盗频出,什么杀人作恶,对于他们来说从来不算是什么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直面危险而能面不改色的,最起码刘贤与王全早就不是这样,刘贤还好,起码在军营之中待过,王全早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书生了,虽然不至于吓得尿了裤子,可是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而刘贤,一时间也面色惨白,不知道怎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