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说谎,项子虚现如今就在天都,现在差人请来他来一问便知。”孙浩誉道。
为了核实案件,孙浩誉派人去请项子虚。在此期间,凌夫人出去小解时,若冲也跟着去了。
在茅房门口,若冲伸手拦住凌夫人,质问她:“凌夫人,为什么要作伪证?”
凌夫人用她那慈祥的充满善意的目光,望着若冲那气急败坏的面庞,说道:“丫头,你要记住古往今来,冤死的人不在少数,你死里逃生,得到了老天的眷顾,再往死路上走,便是对上天的不敬。”凌夫人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我距离伸冤只有一步之遥,您要我放弃?我要凌志孺手里的证据,我要真相!”若冲生气。
凌夫人反问:“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伸冤之后,你父母可以活过来吗?你了解过你的父亲吗?案件深挖,你父亲一样恶贯满盈,你一样要被株连。”
“可凌大人说了他断错案,难道不能澄清吗?”若冲显得又些咄咄bī)人。
凌夫人依旧平静,面不改色:“凌大人是多少人心中青天,你说他断错了案子?你有资格吗?你现在出来伸冤,害死了我的婆婆,丈夫和儿子吗?你家的案子,八年前就害死了我的孙子!如今凌家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若是凌大人因为冤案被问责处罚,你知道凌家面对的是什么吗?凌家三代孤儿寡母连支撑我们下去的抚恤都没了!”
凌夫人说完话,当即给若冲深深揖了一礼:“若冲道长,求您放过我们一家。”
若冲扶起她:“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便是您会落得和王大人甄大人一般的下场。”
“难道邪不压正只说说?公道自在人心,就只能在人心里吗?”若冲无奈地问。
“鱼家案一推翻倒的不仅仅是龚光杰,还有太子和赵家,你受谁指使我已经看出来了。大荣不是龚光杰的更不是赵谨明,是皇上的。皇上是要坐在金銮宝龙椅上的,不是坐在八卦台上的;他应该拿的是玉玺而不是拂尘。吴庆的领的旨是东皇宫仙君给的,不是金銮里皇上给的,这么说你懂了吗?亡夫没能把知道的公之于众也是因为他不愿让皇上也牵涉其中为难。”
若冲低头看自己上穿着的道袍,愣神。
一炷香之后,项子虚来到,他与本案本就无关只需说出实,便可矣。
若冲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而当凌志孺的信被当作伪证开始,厄运接踵而至大堂上提点刑狱使声称凌公子尸体在天都郊外找到,经过仵作验尸证明他死于坠崖,尸没有一丝人为的伤害痕迹,就连破碎的衣衫,也都出是山石,草木所致。故此断定凌公子并非为人所害,只是死于意外。
龚宗宁等人无罪开释。
东皇宫。
敬灵帝面对着三清像盘腿而坐,黄保在他后穿着道袍曲着子。
“朕听说龚光杰的人都回家去了,他们也被关了大半个月吃了很多苦,待会儿你去给他们各家各户安抚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