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知道万岁爷记挂着他们,想来也不会觉得着半个月的苦白受了。”黄保回话。
敬灵帝笑了笑:“龚光杰从今开始便无后顾之忧了,再也不怕什么鱼难成什么赫连芳……这里面还有你们司礼监一份功劳呢!”
黄保一怔,皱起眉头:“是,是奴才思虑不周办事不力,请万岁爷责罚。”
敬灵帝扭头看了一眼跪下请罪的黄保,说:“起来吧,朕不罚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龚光杰一个交待,你们同朝为官要学会和光同尘。”
黄保没有起,而是将头压得更低了:“奴才是伺候主子得奴才,不是官儿。”
敬灵帝侧过头冷笑一声:“凌志孺的案子说到底也是只是个事故,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一人而已,朕不问朝政可也是天子,天下臣民皆为朕的子民,不要搞得人人皆危,更不要牵动荷花带动藕,就让他过去吧。”
黄保松了一口气:“奴才明白了。”
黄保从东皇宫出来,只觉得后脊梁凉飕飕地,伸手一摸才知自己的汗浸湿了背脊。司空玄站在外头看见黄保满头的汗。
“这秋老虎的天真是呀!干爹要不要回去换件衣裳。”司空玄问。
黄保若有所思地摇头:“你现在先去吧庆儿给去慎刑司里,然后去尚食局取两坛六十年的茅台,去飨园订桌饭菜请龚大人还有这次被无辜牵连进去的几位大人去吃饭。”
“那宫里谁去赴宴?”司空玄问。
“自然得我们亲自去,替万岁爷安抚他们。玄儿,你要记得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受的都是考验现在好了,三司证明他们没有过不干净的,以后也不准谁再背后胡说八道了。”黄保无奈地说道。
司空玄沉默着,领着人去司礼监将忙于公务得吴庆按下送到慎刑司去了。
李麟听说吴庆被羁,焦急万分可自己也被黄保关押,无法直接传消息给若冲。便告知来慎刑司探望自己的张欢,去不争观传消息给若冲,让她将信件的来由说成是裕王指派。
张欢从宫里出来一刻都没有闲便去了清静观,到了清静观发现若冲所居住的小院四周都是千牛卫的官差。张欢没有司礼监给的令牌不能进去。
急之下张欢去斋堂,在若冲的斋饭中塞入布条,上面写着:“称送信人为裕王便可脱。”
若冲看过张欢送进来的消息之后,将布条扔进香炉中,看着它化为青烟。
沉沉的天空,没有阳光,没有蓝天白云。若此发觉自己竟然孤零零地,想起她对着裕王说了那一句“你滚”之后,裕王就再没有出现过。远处的飨园却是觥筹交错,莺歌燕舞。
翌。
若冲再次去三司位置已从正堂大案右侧,变为堂中央。原先吴庆做的位置上,现在坐着的是司空玄。司空玄的看上去可比吴庆慈眉善目得多,说话的声音也更加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