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最近几天难得安静下来,每天看看书,绣个手帕荷包,比出事之前之前还要娴静几分。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做母亲的,孩子一点好的改变都是开心的。
也是抱着在皇上面前挽回些印象的的期望,皇上来看她的时候,淑妃特地说起萧瑾,直言这孩子懂事了云云。
又带着他去偏殿那边,透过花窗,淑妃欣慰的看着里面道:“皇上您看,咱们瑾儿多乖巧稳重?”
皇帝被她拉过来,倒是觉得这出戏演的不算精彩,可有可无。他看在眼里,心里却半信半疑,这两个人之前一顿动作把他眼都看花了,他现在听什么都觉得不可信。
“嗯,这样看起来才有我天家公主的风范,要保持下去。”皇上点点头转身,又吩咐道:“之前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像个什么样子?!你要好好教她。”
淑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本以为皇上至少会进去看一看,面上轻笑着应和:“是,瑾儿她也已经知错了。”
皇上话音突然一转,看着淑妃道:“说来还有一件事,邕儿此次南下游玩,走到徐州郡附近突然发起重病,烧的人事不知。“
淑妃一愣,反应的一瞬间才把担忧的表情摆好:“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病的这么重?”
“你半点不知吗?”皇上神色平淡的注视着她。
淑妃眼眶微红,委屈道:“皇上这是怀疑臣妾什么?徐州郡离京几百里,那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臣妾如何能得知?”
“希望如此。”皇上轻轻的拂开袖子,径直走了。
淑妃袅娜的蹲身送行,再起身是面上已经黑沉如墨,转身往回殿的时候,踩在地上的脚步都带着怒气。
梧心赶紧挥手让其他人都散了,回到殿内就让人掩上殿门,屋内只留了她一人。
娘娘这一肚子火气能硬是憋回来再发,已经够小心谨慎了,现在……
“哗啦——”
桌椅器具何辜?梧心在心里叹了口气,远远的站着不动。
淑妃气的浑身颤抖,捏着粉拳捶在桌子上,怨声道:“这天底下就他那邕儿是宝贝,当初生下就是,从玉的字难道配不上她妈?偏偏跟各位兄弟姐妹都不一样,钦天监测吉凶断福寿,精挑细选了个‘邕’字。跟她一比我瑾儿难道是跟草吗?”
梧心垂着头。
“是,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就金贵,大的封了太子,小的给了封号封地,就这样他还不满足。现在出了点事情居然要质问我?”淑妃嘶声道:“以前瑾儿跟我说她咽不下这口气,呵,母妃何尝咽的下去?”
“母妃这口气憋了十几年,比你可憋得就多了。”淑妃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睁眼是眼里都是讽刺。
“梧心,女人当什么都不能当妾。谢氏用一个名分压了我这么多年,以前有宠的时候我都奈何不得她,更别说现在皇上的心已经被英姬那个贱人勾走了,我在他眼里算什么?皇后那群人肆无忌惮的打压我,讽刺我,我都得受着。”
梧心想着她要怎么安慰:“娘娘,话不是……”
“本宫这么说倒不是想让你安慰我,本宫就算在落魄,也轮不到你来怜悯。”
“……”梧心闭嘴,心道当她没说,刚好她也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