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在萧令的牵线下,隽娘秘密的和破山居的老板见了面。
“孟老板,幸会了”隽娘很是客气,为显郑重,特意送了千年沉香木作为贺礼。
“不必如此客气,鄙人姓孟名古,隽娘若不嫌弃,便直呼我姓名吧。”孟古唇红齿白,温文尔雅,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男儿。
“那多见外。”隽娘理了理鬓发,今日的她穿的虽然素雅,但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她提前做足了准备,打听过了这孟古性子冷清,最不喜奢华,为投其所好,留下个好印象,才花了好些心思装扮。
“那不如这样,润丰是我的表字,你也可以直接唤我润丰。”孟古也是玲珑心思,对她微微一笑,这你攻我守的游戏才真正开始。
“好呀,润丰。”纵横承露,阅过无数男子的的隽娘居然脸颊微微发烫,她心中不免一惊而后喜悦荡漾开开,这样厉害的对手她也是好久没有遇见了。
“这三家之争,隽娘可有胜算。”孟古抬手給隽娘斟了杯上好的普洱。
“若有胜算,今日又何需来叨扰润丰。”隽娘笑道,眼里秋波荡漾。
“那隽娘的贺礼我便是收下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孟古举杯,以茶代酒,以表联盟达成。
“彼此彼此。”二人心照不宣,也不予说的太过清楚明白,毕竟今后是敌是友,还需对方拿出像样的诚意。
隽娘走后,孟古自顾自的品着茶,他的随从庆灯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东家,萧令在锁星宫支起了招牌看病行医。”
“知道了。”孟古哼哧了一声。
“东家,咱们真要和锁星宫合作么那拂云殿那里怎么办。”
“不着急,既然两头都要打,那便看谁先露出尾巴。”孟古微微眯起眼睛,唇角荡漾开的笑意意味深长。
而后一日,隽娘接又去了拂云殿会了会张绮兰,旁人看来不过是走走过场。但这老谋深算的三个人精心里都清楚明白,各自寒暄一番却又互不承诺,不过都是在等待击倒对方的时机罢了。
她们谙熟于心的不仅仅是盘算背后的血雨腥风,这之前的风平浪静才是最关键的角逐,行差踏错、分毫之间往往可以决定最后的胜负。
自隽娘按照大家的思路重推了特色营生,再加上萧令借着花楼的场地树起了行医的招牌,这锁星宫的生意又重新兴旺了起来,与破山居不分伯仲。
萧令医术精湛,名声很快在承露街传扬开来,不管是本街的姑娘还是往来的商旅,一有个头疼脑热或是陈伤顽疾反复的皆都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寻医问药,再加上他高大俊逸、玉树临风形象,曾有人笑称“杏林芬芳起,原是萧郎顾。”由此,姑娘们便亲昵的唤他“萧郎”。
顾予初觉得好笑的很,每每打扮的明艳的姑娘们娇滴滴的唤萧令萧郎时,他都是板着一张臭脸,半分表情都没有。但即便是这样,在承露街原本清冷的白日里,他行医的厢房也被踩破了门槛。
“今日问诊到此为止。”夕阳西下,看今日没有着急的病患,萧令便下了逐客令。
姑娘们悻悻的散去,推推搡搡差点气了争执。
顾予初捧着胳膊进门,瞧见者争风吃醋情景,不自觉的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