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消在今日这一众姑娘中相看好,包管让五伯母心服口服。”
宁国公夫人笑了笑,幸好她还有襄阳宽心。
“今日之事,刚听赵嬷嬷和我开始汇报,你就来了,正好一起听着。”
旁边立的一老妇人福了身子。
“今日宴席,郡主引导的极好,让老奴看的很仔细。”
襄阳害羞一笑,别的不说,单是那本诗集能被呈给皇后,她就心满意足。
“依老奴看,今日宴席里众位姑娘基本都称的上大方端庄,能与宁国公府夫人相衬的,却是不多。”
赵嬷嬷略一思索,四个罢了。
“第一个,是王家二小姐。”
赵嬷嬷略微顿了顿。
“王二小姐,家世清贵,愿意为人着想,上护皇后,下护幼妹,又言辞得当,遇事沉稳。
要老奴说,一个‘贤’字可以概括”。
宁国公夫人点头,王颦确实是今天来赴宴的一众姑娘中,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一个。
“第二个便是秦家小姐。今日宴席小姐们有所争执,实属正常。”
赵嬷嬷一笑,今日宴席上的诗会确实十分精彩。
襄阳红了下脸,幸好争执不大,最后圆满结束。
“都是十二三岁,十四五岁的姑娘,偶尔气性儿高,可以理解。
但是秦家小姐从头到尾只有三番话,一个是开头替郡主解围,一个中间作诗发言,还有就是最后感谢之类的话。
老奴觉得,秦家小姐,担的起一个‘慎’字,相貌英气,心思却十分细腻谨慎。”
襄阳仔细回想秦家小姐的表现,确实如嬷嬷所说一般。
“这第三个嘛,就是承恩候府二房的周家小姐。”
襄阳仰头饶有兴致的看向赵嬷嬷。
听大伯母说,赵嬷嬷母亲原在大魏宫廷中服侍过的。
赵嬷嬷跟着母亲见过不少贵人,自己又在大楚宫廷中服侍了十余年,算是见识许多的了。
周幼仪给她留下的印象是最深刻的,这会儿也想听听赵嬷嬷怎么看的。
“恃才不放旷,敏行且衲言。”
赵嬷嬷微微一笑,周幼仪是最让她吃惊的。
承恩侯府本是武将起家的新贵,想不到教养出来的女儿,倒同前魏时她曾见过的望族贵女一般。
“可以用一个‘敏’字概括,心思巧妙,机智过人。”
事实上她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莫说是宁国公府夫人。
就是入宫,这等心思和机智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慧极必伤。
太过聪颖之人,容易为情所困,反而不美。
“最后一个,是孙家小姐。”
孙西楼?襄阳有些不解。
“孙家小姐,担得起一个‘贵’字。”
赵嬷嬷继续说。
“夫人同国公爷不想沾染立储之事,老奴觉得十分明智。
不过在目前的大势上,孙家现在如日中天,孙贵妃膝下又又皇子,他日夺嫡助力颇多。”
赵嬷嬷看了眼宁国公夫人,谨慎的开口。
“因此老奴才说孙家小姐是‘贵’”。
宁国公夫人点头,她明白赵嬷嬷的意思。
宁国府前面虽然中立着不站队,但正德帝对待一路相扶的英国公府的态度,和宁国公府完全不一致。
不过比起那些站错队的勋贵,宁国公府又算是极好的了。
如果老爷同二弟能把眼下江南的事办妥了,那宁国公府也算重新入了正德帝眼。
宁国公夫人又想起自己没能保住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阵默然。
若非自己孩子没能保住,今日也无须这样多方考量,国公府也不会独木难支了。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生为人母,却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襄阳见状知晓宁国公夫人又在伤怀过去,连忙岔开了话题说起宁二爷给她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