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九的事就交给我们大人来处理吧,你还小,太感情用事,就不要再插手了!”景玄也在旁边附和的说道。
祁云然看了一眼景琝,坐下摸着无忧夫人的手对景琝继续说道:“无忧这十一年来没有一天轻松过,每天躺在床上,就连小野来看她,她都忍着泪说不见,后来病情越发严重,我们怕小野知道后担心,就不得不把他送去远在万里的安庐,自此父子分离了五年,凭什么那人的儿子就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的儿子就要和我们分离,有家不能回!”说着眼眶便红了。
无忧夫人早已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几颗豆大的眼泪拍在绯红的衣衫上,就像冬天的梅花一样印在她的衣衫上,她拿起手帕抹了抹泪,情绪压抑的太久,忍不住咳嗽起来,原本就满是病容,现在越发显得憔悴。
景琝想上前看看,就只见祁云然将无忧夫人扶起来搂进怀里,起身便要离开,说道:“虑衡兄,无忧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你们请自便。”
景虑衡起身说道:“那待会儿我等长老做好药后再去看看无忧。”
祁云然点点头就带着无忧夫人离开了宴席,然后就剩景虑衡父女和景玄在宴厅,景琝刚想开口和他们说景小九的事,就看见景虑衡和景玄起身也要离开,景琝拉住景玄的胳膊乞求的说道:“我陪你一起做解药吧。”
西岭长老看着景琝还对那小子念念不忘,刚想开口教训她,就听到景虑衡厉声道:“不行!”就看着景虑衡径直走出宴厅,他也就坚定地对景琝说道:“看到了吗?不行!就是不行!”说着就推着景琝拉着他的手要离开。
景琝拉着景玄的手不放,挤出几滴眼泪,看着他说道:“长老,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父亲的话了!你就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我保证听话,我就在边上看看他!”
景玄看着景琝快要哭了,想着今天祁云然和景虑衡那么说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这丫头倒也不会像早上那么冲动,至少会等无忧夫人的病好了,就点点头,对她说道:“你个小白眼狼,今早给我的那一下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说着还用手指戳着景琝的头说道:“你个没良心的!”
景琝看着景玄答应她了,便扯着景玄往外走,着急的说道:“快点,快点!”景琝总算是可以去看景小九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景小九,我来了!’
景琝跟在景玄的身后,到了关押景小九的地方,就忍不住先冲进门,大声喊道:“景小九!我来了!”只见景小九趴在地上,伸向前的手已经磨得出血,听见景琝的声音后,只能动一动手指,景琝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担心的问道:“小九,你怎么样?我来了,说句话啊!”
景小九慢慢抬起手,握住景琝的手,半睁着眼说:“我没事!”说着还对着景琝咧嘴笑了一下。
门外的景玄和侍卫进来后看到两人这样,相互看了几眼,景玄挥手示意两人将景小九带走,那两个侍卫点了点头上前将靠在景琝身上的景小九扶起来,带出了房间,看着往日的玩伴现在成了这样,他两心里也不好受隐隐约约看得见景小九胸口处的血已经湿透衣服,,成了黑褐色,粘着衣服,移动中扯来扯去,景小九也没有喊出声来,咬着牙硬撑着,两人也心里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