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琝和西岭长老跟在那两人身后,景琝看着被搀扶的景小九对身边的西岭长老问道:“长老,他们会怎么对景小九?”
景玄冷哼了一声,“琝琝,你救不了他的,不管是含城还是西岭都不会让他活下来的。”
景琝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前方,眼神发直,问道:“可是他没有错啊!就因为他是那人的儿子?可是不就正因为他是那人的儿子,无忧夫人才能活下来吗?”
景玄看着景琝,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是你杀母仇人的儿子!就是他的父亲让你刚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就是他的父亲让你离开杏里,你们父女才会像现在这么生疏!你果真就没恨过他吗?”说完就将景琝丢在身后,独自走在前边。
景琝一个人默默的跟在后边,看着前边,‘我应该恨他吗?可是就算她是出生没了母亲的孩子,她的父亲难道不应该给她双倍的爱吗?而不是现在将这一切都怪在其他人身上。就因为他们有做选择的机会和权利就可以这样吗?’就在这一刻,景琝突然想挑破他们所有的自欺欺人的谎言!却又不想揭穿他们的伤疤,她看着前边被架着走的景小九,心想:‘我定不会让自己后悔,不会像他们一样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将所有的错最后怪在别人身上!’
他们将景小九架在椅子上,等着西岭长老和景琝的到来,看着西岭长老和景琝来了后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他两径直走出了院子,离开这个房间越远越好。
景琝看着西岭长老一脸冷漠的掀开景小九胸口的衣服,粘着伤口上血痂都一同撕下来,只听见景小九痛苦的叫声响彻这个房间,他却无动于衷,像是故意的一样。
景琝忙从门口冲了过来,只见景小九胸口的刀口处鲜血淋漓,甚是吓人,她压着怒火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愤怒,转身对擦拭着匕首的景玄说道:“长老,你出去吧,我来做就好了!”说着直接拿过景玄手中的匕首。
景玄看了景琝一会儿,摇了摇头走出门,临了说了句:“何必呢?你快点,无忧夫人还等着药呢!”在景玄看来,景小九差不多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对他下手轻点又有什么用呢?
景琝没有理会景玄,或者说压根就没听见景玄说了什么。她将敞开的的窗子关好,景小九最怕冷了,她将药室床上的被子抱来,盖在景小九单薄的身上,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摸着他冰凉的脸说道:“小九,还冷吗?”
景小九对着贴在眼前的景琝一笑,只要能看见她就够了,她还能站在自己身边,是他从没奢求过的!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将被子敞开,说道:“来吧!”
景琝将他身上的被子裹紧,“不着急的。”说着便起身将毛巾放进准备好的热水里泡了泡,然后捞出来,来到景小九面前,拿着毛巾将他伤口处的血渍轻轻地擦拭干净,一次又一次的去洗干净,再回来擦着伤口,突然景小九将她的手握住,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