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别等会后悔。”
魏朱说着拉着妇人上前,安德海眉头皱的能夹苍蝇,一甩拂尘刚想呵斥,“大胆”两个字还没出来,就被魏朱如法炮制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御书房轰的被人踹开,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从昏暗处抬眼,门外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见过皇上,臣女今刚踩了点野菜,特来献给皇上尝个鲜。”
魏朱这一开口,皇上差点没把折子甩到对方脸上。
“滚出去!”
“哎,那臣女就进来了。”魏朱清脆的应了一声,拉着孔最和妇人大摇大摆的进来,然后再众人见鬼一样的视线里,眉眼弯弯的关上了门。
皇帝的脸冷了下来,“你上次只说你体不好,没想到耳朵也是个聋的。”
“谁说不是哪,臣女这耳朵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好了,好在皇上不嫌弃,还亲自赐了婚。”言下之意我就是个聋子,也是你亲自为你儿子选的。
“不过臣女聋不聋的不要紧,若是天下之主,也耳不聪目不明那就麻烦了。”
魏朱说着将提着的篮子放到皇上的书桌上。
沾了泥的旧竹篮子,金堆玉砌的桌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扎眼。
“这就是你挖的野菜?”
“可不是,”魏朱道,“这菜神的很,刚开始用时就觉轻松快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皇帝瞅着这破篮子,骗鬼哪。
“若是用的长了哪。”皇帝没有忽略魏朱嘴里那句刚开始。
“若是用的长了,便会急躁、发怒颤抖,产生各种飘飘仙的幻觉,功名利禄,一家生计,乃至明天吃啥都会忘却,满心满眼只余下这小小叶子。”
皇帝被魏朱说的景象皱了眉,“既然这样恶毒,不用不就行了。”
“这东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若是停下便癫狂抽搐,附骨之蛆一般痛不生,真到了那时别说站,恐怕就连趴都动不了。”
皇帝差点把这篮子打翻,“这样恶毒的东西,你还要拿来进献给我,魏朱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臣女胆子比樱桃核还小,真正胆子大的是那些在皇城郊外种了满山的乱臣贼子,他们种这东西出来,是想我国百姓一个个瘫软在地不事生产。若这东西传入军中,若强兵来犯。”
魏朱一掀衣摆当即跪下,“种此物之人,绝对是想动摇我江山社稷,乱我朝堂纲纪。”
京城郊外种了满山!
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此事当真!”
魏朱一脸大义,“我与孔最外出踏青时见到有村民私下出售这东西制作的烟丝,更见到抽了烟丝之人躺倒在地,刀剑加都不觉得痛痒,我本想立即回京禀报,还是孔最为确保保险,请了两位侠义妇人上山偷取,才拿来这珍贵报,为了这一小篮子东西,其中一位已经为天下万民而死。”
孔最有的一懵,事原来是这样发生的吗?
魏朱却踢了脚地上的妇人,“还不快告诉皇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那妇人也不是个傻的,见魏朱这样说,当即道,“今年开有人拿了这东西的种子,让我们去种,民妇当时就觉得不对,说来惭愧民妇自小种地,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种子。
有心打探之下,听那人说出这东西原来不是为了吃,却是为了吸食。今年开时,有村民偷取了叶子,当做烟丝用。”
妇人说着哭起来,“我家汉子自从用了这个,再也没出门上工挣钱,地里也荒废了,只躺在上,催民妇去偷取这叶子给他用……”
皇帝怒不可遏,桌上的奏折都被他掀翻在地,天下君王显露他的的怒气。
“查!这事必须给朕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