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凶险异常的bī)宫,惊险万分的借兵,朝堂上的明枪,来自后宫中的暗箭,甚至就连商场上的无声硝烟,都被她三言两语,甚至不发一言的带过。
她为他设想好了所有的路,而只要她愿意,就能走上另一条平坦富贵的道路。
孔最看着那背影忍不住想,如果魏朱没有遇见他,那魏朱应该过的是怎样一种子?
是不是也会遇见一人,会和他笑语声声的说着话,一边骂着对方笨蛋蠢货,一边慢慢教导他应该怎么做?
是不是也会遇见某人久生,又或者一见倾心自此难忘,然后与对方拜堂成亲,生上一大堆孩子。
甚至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成为太后,以后她的儿子,孙子,一一坐上帝位,而她则会被写入史书,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他们两个或许会在某次宴会上碰到,或许只是擦肩而过,又或者是无意识间的一个眼神交错,但是对方却永远不会喊出他的名字。
更不会为他做出这么一份桂花糕……
武束瞧见送行那人站了很久,然后捂着心口蹲了下去。
那痛苦的样子,像极了心疾复发。
“校尉!”
武束上前去看,却见孔最对他摆手,武束停下,只见孤零零的地面上,有水滴落下,在上面砸出一个又一个湿润的深色印迹。
孔最捂着那还带着甜香味,用来装桂花糕的油纸,贴着抽痛的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绪。
他无法想象没有魏朱的人生,单单只是想到对方有天可能会根本不认识他,就让他彻底溃败。
这世间,总有一人你如命,那怕只是想到会失去你痛不生。
武束不理解这况,更不理解这种心,因为他根本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有人陷于一场假想而泣不成声。
他只是突然,有些想念那个每天去接送的,戴着面纱的姑娘,他不知道托魏朱带回去的书信她会不会看。
会不会在看时被他难看的字迹逗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字能逗笑她,就觉得也很开心了。
武束抓抓后脑勺,他……果然变得跟孔最一样奇怪了。
魏朱还没进城,瞅见魏赤冷着脸抱臂站在城门口前,魏朱牵马无视而过,后者紧跟几步直接拽着马鞍上了马。
“给我!”
魏赤对着魏朱伸手。
后者冷笑一声,将令牌丢过去,“不过就是一块令牌,我还能给你吃了。”
“不过!就一块!令牌!”
魏赤手忙脚乱去接对方丢垃圾一样丢过来的宝贝令牌。
“你知道这将军令是我拿命换的吗,竟然敢这么说!”这要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他铁定一拳砸上去。
“你若在这里等我,只是为了这块令牌,那你可以滚下去了。”
魏赤捏了捏拳头,又忍不住攥了攥,最后又劝慰着放开了。
这是太子妃,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是魏府荣耀。
魏赤来回呼吸了几次,这才平复下心。
“大将军要见你。”
魏朱百无聊赖,“那个大将军!”
“还能有谁!”魏赤压不住火,“是祖父要见你!”
“噢原来是魏将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