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在黄河之滨响起,响彻云霄,震彻四野!
这已经不知道是赵军的第几次内战,自相残杀的内战!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各自的将领的号令之下,叛军与官军短兵相接,首先发起进攻的是叛军。叛军以五千骑兵横冲直撞,携一股一往无前之势,宛如海啸一般往官军的方阵冲击而去。
“轰隆隆!……”当马蹄踏在盾牌上的时候,发出了一阵阵的巨响,恍若惊涛拍岸。
“啊!嗷呜!”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纷乱的马蹄打在盾牌阵上,不是人仰马翻,就是盾牌被压垮,然后马上的骑士一记突刺,带走了持盾敌人的性命!
“冲啊!”
“跟我杀!”
天下没有打不破的壁垒。再坚固的盾牌阵也抵不住骑卒强大的冲劲。绕是如此,这阵前的第一道防线,盾牌阵已经减缓了叛军骑军进击的势头!
官军这里,在石闵的发号施令之下,开始撤开盾牌阵,放这五千骑卒进来。
同时,石闵令旗一挥!
“索超、文泰!”
“末将在!”跟在石闵身边的索超、文泰二将顿时应声而出。
“你二人各率骑兵二千,从左右两翼,迂回包抄敌阵之两侧,只许骚扰,不得恋战!”
“诺!”
二将轰然唱诺,随后各自点起二千骑兵,策马奔腾,从官军的两侧杀出,扑向敌军方阵的两翼。
来的好!
石冲虽是酒囊饭袋,但是其麾下也有能征惯战,深谙谋略之人,陈暹便是其中一个。
陈暹道:“大王,敌军两翼旌旗煽动,烟尘滚滚,似有骑卒运动!慎重起见,请大王派出重甲步卒护佑我军方阵之两翼!”
“好!”
随着石冲一声令下,叛军派出重甲步卒五千人,分别往军阵的两翼走动。
与此同时,叛军的五千骑卒已经杀入官军飞方阵当中,似乎想从中撕开一个口子,好对官军分割包围。
石闵不慌不忙,官军的战阵再次变化,呈现一个倒三角形。但凡是冲入官军方阵的敌兵,不是被割了马腿,摔得人仰马翻,就是被活生生的拉到地上,然后乱刃分尸!
骑兵对于步兵的优势在于其机动力,宽阔的平原是他们的主场,在这里,骑兵的优势明显大于步兵。但是石闵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任凭这五千敌军骑兵冲入自己的军阵,然后整个方阵都开始变化,步卒配合盾牌手、武士,骑兵游走,挡住了骑卒的势头。
“去死吧!”
一个马上的叛军骑兵挥着长枪,杀死了一名盾牌手,但是随后,一名一手持圆盾,一手拿着长剑的官军武士便挥剑而来,一剑封喉,杀死了敌人。
“噗嗤!”
鲜血淋漓!
从高处俯瞰下去,这五千骑卒陷入了层层包围,以他们的突击力,根本无法突破官军的方阵。而官军的方阵,早在叛军杀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分散开来,叛军的力量开始一点一点的消耗,最终如石沉大海,没了声息。
而文泰和索超所率的二千骑兵,受到了叛军重甲步卒的顽强抵抗。官军骑军没敢硬碰硬,只是在那里弯弓射箭。
眼看着叛军已经陷入了劣势,但石冲并没有着急,因为他还留有后手!
“报——”
官军的中军大纛那里,一名小校飞骑而来。
“大都督!大事不妙了!我军后方,突然出现数千叛军精骑!”
闻言,石闵的眉头一皱,但是稳如老狗,一点都不慌张。
众所周知的,打仗的时候石闵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许多统兵大将,在战争中,一般的统兵大将会派出斥候在军队的方圆十余里之内侦察,但是石闵就不一样,他大力培养斥候部队,所以他所率的军队,连方圆三十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能打探得到。
“叛军距离我军战阵还有多远?”
“已经不足十里了!”
“什么?”石闵终于动容了。
“斥候部队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敌军到了十里之内才有消息传来?”石闵非常不满。
小校一脸愧色:“大都督,我军派出去的斥候被敌军逐一猎杀,要不是有精锐的斥候拼死杀出重围,回来报信,可能到现在咱们都不能得知后方叛军的动向!”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石闵当机立断:“李农!”
“末将在!”李农当即站出来。
“你坐镇中军大纛,指挥全军作战!”
“遵命!”
“且慢!”
这时,在一侧的董匡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