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父子两人陷入了沉默的时候,古颖见他们父子在外面久了,就跑出来看个究竟。见肖遥与肖爸在谈论什么,她甜甜地叫喊着:“爸爸,你怎么不到里面坐呢?”
“不了,孩子,你好了,我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就要走了。”
“进去坐一下吧!”她撒娇地拉住肖爸的胳膊说,“爸,我知道我做了傻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肖哥对我太好了,我要对得起他,为了肖哥,我要好好地与他过日子。”古颖好像猜到他们父子所关心的问题就在于此一样,故意这样下保证地说。女人的心思之缜密,在此可见一斑。
“孩子,肖遥现在对你好,你当然会这样认为。可是他的脾气不好,性子又急躁,日后冲撞起来,你能忍受得了吗?”
“我会忍受的,我知道我性格内向,也拗,但我会改的。”
“江山易改,人的本性难移啊!肖遥别的事我不担心,我担心的就是他可能会吃亏在良心上。”肖爸的话里明显是话中有话。肖遥听了很担心会刺激到古颖。连忙打圆场地说:“爸,你就别说了。我们都会改的,你就放心!”
“但愿如此吧!我真的该走了,你们要好好地相待啊!”肖爸说完就走了。肖遥默默地望着爸远去的背影,感慨地说:“颖,我爸刚才说了一些话,你千万别往心上去。我爸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一生饱经苍桑,我们以后要好好地孝敬他好吗?”
古颖频频地点着头。他们送走了肖爸,又回到病房。古颖见肖遥沉默不语,忍不住地问:“肖哥,你怎么啦?刚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沉默不语呢?”
肖遥赶紧解释说:“没什么,你不要在意就是了。”
“你爸这次来了,又不进来坐,好像跟外人一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有,他就特地来看看你,看到你没事,就走了。”
“就这么简单?”古颖在追问。
“就这么简单!”肖遥摊了摊手说。
“我看不是这样的,你爸来一定是和你商量我的后遗症问题,是不是?”古颖似乎看透了肖遥的心思说。肖遥一听,心中一惊,心想:这女人也太厉害了,难道她偷听到我与爸的对话。也许真是偷听了,肖遥从来没有撒谎的习惯,见此也只有实话实说了:“颖,我爸是有这样的担心,这作为做大人的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关键还是取决于我,你说是不是呢?我说了,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抛弃你,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这回轮到古颖静默了,忽然她甩开步子一路跑起来。肖遥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跑。前面不远处就是医师办公室,古颖迈步就进了办公室,肖遥也跟了进去。里面有几位医师都在忙碌着,其中跟古颖治病的主治医师也正好在里面,他们一见有人跨步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们两人。古颖不由分说,就跑到主治医师跟前急切地问:“医师,我会不会有后遗症?”主治医师见一女孩这样唐突地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吃惊地望着古颖。古颖一看主治医师诧异的表情,知道刚才太冒昧了,这才详细地介绍自己的情况,最后还是急切地问主治医师:“我到底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主治医师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告诉古颖:“从临床经验来说,吃了毒药,包括安眠药、农药、老鼠药等等被抢救过来的人,曾有过后遗症的先例,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吃了毒药而被抢救过来的人都会有后遗症。医学上是有很多奇迹发生的。象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般情况下,人只要吃了二十几片本巴比荽,就很难抢救过来。可你吃了一百多个本巴比荽,还是奇迹般地抢救过来了。所以说,临床上的一些东西是很难下一个死的决论的。”
主治医师的一番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因为谁都听得出来,古颖的后遗症问题也许不会有,也许可能会有。古颖很是着急,而肖遥不着急也是假的,不过因此而与她分手那是万万不行的。
此后的一些天,古颖精神上有些压抑,一直闷闷不乐,为她的康复增添了一些周折。肖遥要做的不是一味地哄她,伺候她的问题,是如何帮她求去心病问题。可是肖遥又找不到好的办法来排除她的后遗症,一时,肖遥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好不容易盼到出院的日子,肖遥帮古颖打点行李,离开医院。而肖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学校上课,因此他与古颖及岳父母在县城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