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继续再争论下去反倒是会落入下风,转而试探性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片放到了自己嘴中。
张远看到了司马相如嘴角明显的发出抽搐,这很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表情。
“司马公子,这菜肴的味道如何?”
“还行、还行。”
还行可还行?王吉对着司马相如投来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张远知道了司马相如这次装1逼翻车了。
相较于司马相如这个逼王,王吉根本就不带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言。
“张公子,不怕你笑话,这是我从呱呱坠地开始到现在而立之年享用过最美妙的一餐。”
这就是王吉在这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从小米饭上来后,他整个人不顾形象的趴在了碗里。
张远他们这一桌的菜肴是最先上的,随后其他桌子上的惊呼声就不绝于耳。
卓王孙拍了拍张远的肩膀,露出了和煦如同阳光的笑容,笑的张远头皮逐渐开始发麻。
这种笑容他从后世中一部名叫《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同志片子看到过,两者一重合,张远此刻有些想吐。
桌面上的菜肴被王吉一个人扫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直到司马相如开始后悔的时候,再想去吃已经是来不及了,那窘迫的样子,差点没让张远笑出猪叫。
这一回也没有人提议让张远或是司马相如作诗弹琴,随着一个个勋贵打着饱嗝儿离开,这一次卓家酒楼算是彻底在临邛打开了自己的名声。
当天夜晚,张远选择了歇业,而且一连歇业了两天之久。
开业当日的宴席成功后,卓王孙第一次对张远表示了肯定,虽然他不知道张远为何要在酒楼最火的时候歇业,但他没有去问,直接选择了相信张远。
歇业的两天中,与卓王孙关系交好的勋贵一个个上门前来询问为何卓家酒楼关门了,就连县令王吉也派人前来询问,说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他,只要不牵扯原则问题,他都能帮助解决。
经商数十年的卓王孙突然感觉又有一扇大门对他打开了,欣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第三天中午卓家酒楼第二次开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座位全部都坐满了,甚至还有一些像县令王吉这样的大人物派来了家中的仆役带来食盒想要打包。
开业那天是全部免费的,但是这一回可不是免费的,一道菜高达二钱好银的价格足以让司马相如这样的穷酸之人望而却步,张远听酒楼中的小厮说,这丫的在外面转悠了许久,最后还是离开了。
若是县令王吉在此,这些勋贵自然会把司马相如当作是座上宾,但若是没了王吉,司马相如的分量还不如现在的张远来的重要。
第三天光是这一个中午,卓家酒楼就卖出了近四百道菜,翻桌翻了五回。原本第一天开业的时候来的人没有今天的多,只是因为开业那天来的人把卓家酒楼的吃食当成了吹嘘的资本,这才呼朋唤友前来品尝,张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许多人生怕卓家酒楼再次一声不吭的把门关了,更是买了许多菜肴打包带回家。张远都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先见之明,他确实在接待完午后最后一批客人后又关门了。
卓王孙没让人查看卓家酒楼的账目,他对于卓家酒楼究竟能够挣多少钱已经不太关心了,他只想知道等卓家铁匠铺开售铁锅的时候能为他带来多少利益与名声。
“我父亲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工坊开始打造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