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洛说谢遥和人当街发生争执,并且要和人产生肢体冲突时,白锦玉吃了一惊。
她首先是难以置信,等听完言洛绘声绘色地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对谢遥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原来,前两日谢遥陪着凤辰出入时间很长,凤辰便今日让他在府中休沐一天。言洛正好得空,一早便来晋王府找他,死缠烂打地要谢遥陪他去朱雀街上吃早茶。
谢遥本不欲去,架不住言洛的软磨硬泡,最后勉强同意成行。
谁料,二人还未走到朱雀街茶楼,便撞上了一件纠纷。
此事发生在晋王府去往朱雀街必经的小路上,一户富贵人家的几个庖丁和一位妇人为了一只母鸡的主权问题发生了争吵。
原来这些庖丁和妇人都声称一只母鸡是自家的,两方言语交锋,各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
谢遥路见不平维护那势单力孤的妇人,于是就和那庖丁一行产生了冲突,而且很快就将矛盾升级,眼看就快要打了起来。言洛也是秀才遇到兵,劝也劝不住,就赶紧撒腿回来搬救兵了。
白锦玉将事情了解了个大致,当即就和言洛出了府。
“谢遥不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嘛,他今天是发了什么菩萨心肠,还居然为素不相识的路人两肋插刀了啊?”白锦玉一边走一边奇道。
言洛摇摇头:“娘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谢遥这个人虽然给人印象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但其实啊他这个人非常具有侠气。遇到不平事,是愿意出手相助、甚至锄强扶弱的。他吃亏啊就吃亏在性格,成天都是副高贵冷艳的模样,也就是我愿意贴着热脸去迎他!”
白锦玉笑着道:“还真是,你也真是奇怪,他根本都不怎么理你,你还成天百折不挠地招惹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洛一边快走着一边道:“怎么想的?因为好玩啊,就因为他不理人,所以偶尔被他理一下还真的特别高兴!”
说话间,白锦玉和言洛便来到了案发现场。果然一上这条小路便远远地看见一堆人围在街道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正指手画脚地议论纷纷。
等到白锦玉再靠上前了些,那议论的声音便听得十分清晰了。
“你看这鸡,的确是和那些庖丁另外的四只一模一样啊!”
“我呸,我站这位英俊倜傥的小郎君,这天底下的母鸡不都是长得差不多呀,那庖丁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啊!”
“就是就是,这母鸡肯定是这个妇人的,人家小伙子生得那么帅,还能有错?!”
“嗳?就事论事,这和他长得帅有什么关系啊?”
“我觉得有关系,长得帅的人干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愿意相信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
白锦玉和言洛拨开七嘴八舌的人群,好不容易地挤到了中间。果然见一身白袍的谢遥,正冷冷地护着一位抱着母鸡的妇人。相较对过几个骂骂咧咧的庖丁,他一言不发,俊朗的脸上几乎可以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