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驸马爷!”
春走了,陈方揽着凤一一段腰身站在洛阳宫的夜色中。
此时面前巍峨宫阙,身边玉人紧紧依偎他怀中。
“凤一,本驸马又想看你舞白凤了!”
“我去取剑,驸马爷稍等!”
陈方见凤一走了,坐在汉白玉石阶上,望着二月近中旬的洛阳宫,此时靠着身后汉白玉栏杆,脚踩在那一段雕刻了夔兽的玉面上。
陈方脱了鞋子,将赤脚放在冰冷玉面,此时神色才清醒许多。
独自倚阑干,陈方脑海过着这一年多光景,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就是这么长时间。
来大唐,从一个和皇后偷情的小吏,此时坐上驸马的位置,坐拥着唐工坊,深得武媚娘和储君信赖,这个位置其实已经不低。
不过陈方总觉得自己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此时脚心抚着夔兽纹路,睁开眼睛,见白凤提剑而来,忽然脑中惊醒。
难道自己想做那至尊位试试?
此时晃了晃头,那位置还是不坐的好,累。
不过毕竟是男人,若说丝毫对那个位置无任何兴趣,就太虚伪了。
万万人之上,天下就踏在脚下的感觉,是每个人的终极梦想了吧!
不过来到大唐,见惯了武媚娘每日早起,需要早朝,见惯了她每日批阅奏章批阅的有时候忍不住呵欠,陈方还是觉得那个位置想想就好。真坐,除非是做大昏君,不然真累。
凤一提剑而来,见陈方赤足踩在冰冷玉面,赶紧蹲下身子,要帮陈方穿鞋,陈方摇了摇头,凤一提着鞋子,手停了那里。
“凤一,你觉得做皇帝好么?”
“好也不好。”
“哦,我也这么觉得,权势是有了,可是也限制了许多。做昏君舒服,做明主太难。”
陈方将足尖伸进鞋中,凤一赶紧帮着穿好,陈方起身,抓了那柄白凤。
“还是做一个逍遥驸马舒服,伺候好那么一两个人,就无别的事情。”
白凤出,嚯嚯剑光,陈方提白凤,舞太极。
凤一看了看驸马爷,说好的想看她舞白凤,此时驸马爷却自己提了白凤舞剑。
凤一自然一旁站着看着,一会身边多了一袭红衣,鼎玉也来了这里,看驸马舞白凤。
陈方舞白凤,此时心中似有什么枷锁被打开一般,心情舒畅,那总是缭绕心中的一道若有若无枷锁,此时破去,像是打碎一道镜面。
身体中的气灌注进白凤剑体,此时白凤剑剑身微弱荧光,然后那光芒极速消散,仿若流散萤火。
不知名的角落,一双眸子也静静看了驸马一阵,然后那眸子闭了,隐了身形。
陈方兴起,身体中的气不计代价灌注白凤剑体,剑体荧光灼灼,万千流光挥洒在夜色之中。
只是短短片刻,身体气竭,陈方提着白凤,站在苍茫夜色中。
一阵,白凤递出,凤一赶紧接了,归剑入鞘。
“驸马爷,还让凤一舞剑看么?”
“你知道的,不然剑不会归鞘,我累了,你和鼎玉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