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鲧用堵截的方法,使得洪水被迫改路,为人族与天地争了一块土地,莫要小看这只能供万人生存的区域,这可是历史从未有过之事。鲧的方法,得到陶唐上下的认可,甚至有人传言,鲧乃是上天的神灵转世,来帮助尧帝平定水患,拯救苍生而来。
可是鲧没有因此而骄傲,他知道这块土地,本就可以裸露在天地之间,因为洪水已经出现退怯之象,即便没有他出手引流他地,不需十年这块土地,便可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而正是因为他这一次的出手,似乎两尧帝更为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谁都懂得,能成为人族共主的尧帝,又怎能不知?
可是尧帝知道他的性命无多,他希望借助水患之来正道成果,即便不能成为伏羲、神农、轩辕三皇圣位,也能成为五帝一般,去往地仙界得以长存,他迫切需要这份功绩,令人族气运加身,得而证道成仙。
两年,当花费庞大的物资之后,洪水并未退去大地的表面,而是靠着太阳散发的热量,得以令洪水的蒸发。此法其一可以令洪水化为云雨雾气,不会增加他地洪水之量,也能令四周的气候变化,得以获取大量的盐田供人类所食,更可以人族使得肥沃的土地。
五年,当人们可以淌着齐腰的河水,走在围堵的石塘中捕鱼之时,在鲧的眼神之中,露出出了满足之情。
九年,当第一块石塘已经干枯,鲧说不出的满足,可是尧帝已经忍耐不住了,洪水依旧蔓延大部分土地,这样的功绩在一方区域民众的眼中,已经是天大的功绩。
可是在尧帝的眼中,这根本就是小功小绩,因为他等不及了,他觉得鲧根本未曾用力,也根本没有倾力相助于他。
九年,成为鲧最为满意的结果,可是在尧帝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羽山之上,鲧成为了罪人,当看着四周洪水,闻听尧帝口中之言,他才知道整个天下的洪水,是多么广阔无边了。
天地之大,非他眼中一角,在这一刻之间,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所为,根本不算什么功绩,偏安一偶尚是可以,放眼全局无能为力。
洪水之治,依旧是尧帝内心最重视之事,此时鲧虽然被处死,但是庞大的人力、物力,已经付出的太多。而且一时的解散,反而会令人族大乱,那些被受命治水的人族,将要如何安置?哪里有这么多的土地,可以供养他们的生息?
“帝,鲧被问责,可是这治水不该断绝。”
“是啊。”
尧帝因为一时的气氛,导致他直接下令斩杀了鲧。可是鲧死亡之后,他却深深的后悔了。一人之死,死不足惜,可鲧之死,则是连累万众,无法妥善的安置,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如何处理,尧帝也是毫无头绪。
“鲧族不是善于治水么?父债子还,便让鲧的儿子继承治水。”
“可是……”
未等尧帝的臣官说完,尧帝已经纵步离去。那臣官低头沉思,扫了一眼悲戚的治水民众,眼中不仅一亮,当即明白了尧帝内心的想法。
让鲧的后人继承,一是可以平定这些民众的怨念,皆是他们感恩于鲧,也不会因此犯上而乱。二来,也可令治水依旧进行,至于进行到了那步?那只有听天由命。三来,这些民众依旧从事治水之事,也避免回归家乡,分得新的土地,令土地供给不足。
好英明的尧帝,臣官微微摇首,直接吩咐下面之人,寻鲧的儿子继承此责,完全忽视了鲧的儿子,只有不足九岁而已。
夏部之中,当鲧的尸体被运回部落之中,修己俯身大哭,即便她内心充满了悲痛,却没有因此怨恨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