鲧因为不知天下之大,与尧帝签下九年平定水患之事,天下尽知,即使尧帝斩杀了鲧,也并非是因怨而斩,只能说鲧因此失言而已。
“首领,尧帝受命,令禹继承鲧之责,负责率领万众治理水灾,还请禹与我同去,也好安定治水民众之心。”
使者看着一脸惊讶的修己,心中也是隐隐不忍,虽说禹已经九岁了,但是九岁的少年,哪有成人的眼光?即便鲧善于治水,都未曾促成此事,何况是一个毛头小子?显然这是尧帝无奈而定,却苦了鲧的家人。
“可有年限?”
“呃,这倒是没有。”
“那便好,禹儿,你便随帝使前往治水,切记此行之举,乃是为了你父亲的遗志,还记得你父亲的心愿么?”
“母亲,孩儿记得,令天下水灾而退,环大地而平,山川河流有规,天下人族有地而依,苍生不为水患而饥,人族得以果腹繁衍,不因食物抛弃老者,不因食物生食幼儿,不因食物丧失人道。”
“好,那禹儿便与帝使同去,水患不平,莫要回族见我,母亲之安,不劳禹儿念怀。”
修己转身看向鲧的尸体,伸手令四周部众抬起,缓缓的开口道:“若有在天之灵,望你保佑我家禹儿,能继承你的遗志,完成你的心愿。”
看着身边的毛头小子,使者内心倒是充满了惊讶,这少年太过平静,隐隐可以看见,对方的双眼之中,流露充满智慧的光芒,似乎这毛头小子并不是他想象那般的不堪,甚至在此时他的内心之中,衍生一道念想,也许这叫做禹的少年,真的可以平定水灾。
“你叫做禹?”
“是,帝使。”
“那你还有他事没有?不送送你的父亲鲧?”
“不了,禹曾经许诺父亲,定会完成他的遗志,父亲曾与我写信有言,着禹平定水患再来见他,若不然此生,莫要为他之子。”
“呃?鲧如此看重于你?为何不招你入伍?也好平定水患?”
没有任何的不信任,只有满心的疑惑,使者希望对方能给他为之解惑。
“父亲说没有帝命,我不能服众。”
服众?是了,就在一年前的时候,鲧倒是修书送于尧帝面前,称赞他的儿子,有治水之能,希望尧帝能够下令,着他的儿子前往羽山,助他一臂之力。
那时候尧帝已经对鲧心生不满,认为这是鲧的借口,想要率家人逃难,从而摆脱他失诺之责。也正是那一封书信,才令尧帝升起了怀疑,对于鲧不再看重。若是这禹真的有本事,只怕尧帝真的是误会了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