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过关了,见到我的第一眼,听我说话,你就没有说出今天奏请之事,这说明你很警觉。”
文天祥道:
“恩师,虽然我已经可以认定你是真正的恩师了,但按照规矩,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奏请之事,毕竟你还没有亲自承认。”
纪弘成起身道:
“好,为师准备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朝中大事,都要托付给你,这位影子,也要交付与你使用。不过有个原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影子,最好永远也用不上,明白吗?”
文天祥激动地道:
“弟子明白,恩师有什么事,只管去忙吧。不过恩师,一定要小心,安全护卫,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文天祥之所以答应的那么干脆,是因为他看到纪弘成从袖口了取出了一枚戒指,正是他与文天祥约定的那一枚。并且,纪弘成把戒指戴在无名指,并且做了一个后世时ok的手势。
这些细节,都是两人约定好的,自然不会有问题。不过纪弘成却压低声音问道:
“天祥,戒指之事,你是否向你我之外的人透露过?”
“没有,恩师,绝对没有。”
纪弘成道:
“奇怪,为什么影子今天戴上了戒指?而且戴在无名指上?为师平时从不戴戒指,难道他也有这个习惯?”
文天祥道:
“恩师,这件事要不要问问子昂?”
纪弘成道:
“不用,子昂并不知道你我约定的戒指暗号。既然是巧合,就再观察一下吧。此人心思缜密,能够在短短的时间,模仿为师模仿得惟妙惟肖,虽然是个好事,但也要预防他图谋不轨。”
文天祥也有些没把握起来,苦着脸道:
“恩师,如何预防啊?弟子感觉,光弟子一个人识破,他照样可以指鹿为马。”
纪弘成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递到文天祥手里道:
“这是君上印,我不在的时候,你秘密掌管此印。现在案头的印玺,是假的,即使有人想要做什么大逆之事,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你应该知道,国中大事,一旦君上印对不上号,是行不通的。”
文天祥叹息道:
“恩师,儿女私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值得拿国家大事去冒险?”
纪弘成背着手道: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个国家,不仅仅是为师的,也是你文天祥的,也是千千万万人的。我不在,你要挑起大梁,这才是为师的期望。而不是为师睡觉都得睁着眼睛,国家才能运转。换句话说,如果这位影子,真有能耐把国家治理得跟为师一样好,也都能深得你们的信任,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只怕他再精明,还是没这个能耐,到头来还得靠你这位大弟子。”
文天祥感动有惶恐的道:
“恩师,我入师门晚,当不起恩师的大弟子。”
纪弘成道:
“在为师的心目中,对你的期望最大,所以你就是大弟子,否则凭什么让你当首辅呢?当然了,平时在师门诸弟子中,你也要谦虚谨慎,随和可亲,因为为师的弟子们,每一个都才高八斗,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