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晟一身龙袍,许是还沒來得及换下,加上略显急促的步伐,威严的气魄,更是淋漓尽致。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瑾晟走进,拱手说道。
“参见皇上。”众人也都纷纷起身说道。
萧瑾晟从眼底瞟了眼郝若初,又说道:“不知皇后所犯何错,竟惹得慈母如此大怒?”
“皇上來的正好,皇后触犯我朝例率,且藐视哀家,此事就交给皇上來定罪吧。”慕容太后面不改色,有些微冷的说道。萧瑾晟一來就用一句‘慈母’将了她一军,她怎好做出严厉之举。
“母后息怒,皇后素都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还望母后不要跟一个非正常人一般计较。”萧瑾晟也是平淡自如的说道。不管事情因何而起,他起码先把慕容太后稳住为先。
“如若不是看在皇后智障有问題,皇上认为她能活到今天吗?”慕容太后厉目微缩,双眼尽显深沉的厉色。
“母后以慈悲为怀,儿臣代皇后向母后先认错,还望母后以凤体为重。”萧瑾晟很是恭敬的颔首一示。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位太后的颜面给足了。
“此事不止关乎皇后一人,皇上也自难其究。”慕容太后面不改色的说道。
“儿臣有何冒犯之处,还望母后赎罪。”萧槿晟依旧是恭敬的颔首说道。
“试问皇上,皇后昨夜可是留宿在宣明殿侍的寝?”慕容太后以萧槿晟的一言一词,都明显偏袒着郝若初,想试探一下萧槿晟对郝若初心思,只有借此一试。
萧槿晟下意识的瞟了眼郝若初,随即才说道:“回母后,正是。”
“那么这块白缎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太后瞟了眼地上的白缎,沒有表情的脸上,却渗着阴冷的威信。
“我说了…”郝若初激动的说道。
“闭嘴!”慕容太后怒目一瞪,打断郝若初的话,盛怒复加在厉目,“哀家跟皇上说话,岂有你插嘴的资格。”
郝若初倒吸一口凉气,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又用眼角瞟了眼萧槿晟,像似在给他传递暗号。
“母后息怒。”萧槿晟不动声色的颔首说道:“都怪儿臣昨夜酒后乱性,不知皇后月例在身,所以才强行与皇后同房,一切都是儿臣之过。”
“皇上真当哀家老糊涂了!”慕容太后嘴角一勾,脸上一抹深沉的笑,她瞟了眼白缎上血迹,鲜红的刺眼,她淡淡的说道:“哀家见证过无数女子落红,血色鲜艳,且不够浓稠,这滴高尚的血迹,又岂是一般血迹可冒充。”
郝若初在旁,火辣辣的面颊,已经绯红一片。不是说古代最注重男女之别,这会又把初夜这种事拿出來做话題,换做是现代,恐怕都沒人好意思这么做。
“儿臣愚钝,不善于分辨这种事。不过,锦缎上的血迹,绝非是皇后落红,如若母后怪罪儿臣有欺瞒行为,儿臣实属冤枉。”萧槿晟一脸英俊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语气也颇为淡然的说道。
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故意挑拨,只是他怪不到谁,只能怪他当时不该欺瞒他们沒有同房的事,包括太大意昨晚同房,且留下落红这种证据。余光中映入那抹刺眼的鲜红,眼底在不经意间泛上一层异样。
“欺瞒的罪名,当然要由皇后承担。不过皇上有意包庇皇后,此罪也不可免。当然,皇后若执意不服哀家的处罚,哀家只有派人为皇后验身,如若确定皇后是月例在身,此事哀家自有其它处罚,但如果欺瞒之罪属实,哀家也绝不轻饶。”
郝若初双眉微蹙,看向萧槿晟的一对美眸中,流露着那种无助和彷徨,像似在向他求助。验身本就是件痛苦的事,更何况是冷血无情是古代,如若这件事一出,就算她此次能幸免,今后也会是别人眼中的笑柄,所以她宁可死,也不会任由慕容太后糟践。
“母后全凭毫无根据的推理,便要对堂堂一国之后验身,如果皇后最终确实是被冤枉,敢问,皇后今后以何威严执掌我后宫大权?”萧槿晟俊颜微冷的说道。
第一次看到郝若初无助的眼神,那种不是装出來的虚伪,也不是痴傻出來的无辜,而是來自于内心的害怕,其实他也会被触动。
“后宫妃嫔数千,皇上还担心挑不出一个执掌大权的人吗?”慕容太后昂首挺胸,即便是坐着,也处处尽显她不可触犯的尊贵。
“弱水三千,儿臣只取一瓢饮。”萧槿晟坚定而语气,却说得那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