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息怒,冰旋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求皇帝哥哥饶了薛子沐吧!”冰旋稍微愣了一下,又坚定的说道。
不难听出冰旋里外都是为着薛子沐在转,所以萧槿晟对她所言,是沒有丝毫可以相信的理由。
“这件事,朕会进一步查实,你先下去吧。”萧槿晟有点力不从心的说道。
“皇帝哥哥,旋儿有证据证明就是我给薛子沐下药的,这就是我给她下的药,而且那名负责给他送药的小宫女就在外面,求皇帝哥哥明察。”冰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物,又叩首在地上。
“旋儿,你可知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涉及到我皇家尊严,就算你把薛子沐救出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而你身负的污名,将永远不可能洗去,甚至可能面临被逐出皇家名讳的严重后果。你可要想好了?”萧槿晟一脸严肃的说道。
冰旋性子的本质还是单纯的,兴许她想象不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但他必须提醒她。
冰旋果真是怯怯的犹豫了一下,要是被赶出皇家,她便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她一时不敢想象那样一无所有的生活。
就在她犹豫不定时,薛子荣的一番话又惊醒了她。薛子荣向她保证过,只要她配合救出薛子沐,那么薛子沐的正房位置就非她莫属。
“皇帝哥哥,旋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惩罚,只求皇帝哥哥不要误杀了好人,冰旋便死而无憾。”冰旋又坚定的说道。
萧槿晟看得出她意已决,也不想再追究下去,至于真相,他也不会全凭冰旋一人所言,只是被她这么突然冒出來作证,事情恐怕沒那么简单定夺。
有薛子荣和冰旋串通安排好了一切。当然萧槿晟就算想细查,恐怕也难。况且易成墨也对薛子沐进行了检查,说是他体内确实存在媚药,由于药力沒有得到解散,所以在体内散发的缓慢,这点证实了冰旋并沒有说谎。
唯独让他不能接受,也最不能容忍的事,还是郝若初的身孕。在他的记忆中,自从贞岚回宫后,他们再沒有同过房,这会怎可能会有身孕。
阴凄凄的地牢里,除了湿答答的阴冷,还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一道大门吱的一声开启,刺眼的光线照射在牢房里,这才照亮了黑漆漆的地牢。
郝若初窝在角落里,已经昏昏沉沉的她又从光线中惊醒。刺痛的眼眸,有点微微眯着,看不起门口的來人,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并不难分辨是萧槿晟。只是她内心有点不敢相信,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把门打开!”一声尖细的嗓音命令道。
一名狱头领命把门打开。
郝若初激动的朝门口爬过來,因为万福的音声,她一点都不用再怀疑。
“皇上…皇上…”郝若初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爬在门口。
这时狱头又把门锁牢门锁也打开。萧槿晟双手负后,一张俊脸冷的好比这里的气氛,慢慢的走了进去。
“皇上,救我…救我…”郝若初激动的爬在他脚下,已经顾不得他的冷漠,抓着他的裙摆便乞求般的说道。
披头散发,瘦如骨柴,一脸脏兮兮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唯独萧槿晟绷着一张无情的脸,微微昂着下颚,一副趾高气昂的瞟了她一眼。
“如果你从实招來,朕兴许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萧槿晟冷冰冰的说道。
“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和薛少保真的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郝若初无力的跪在地上,语气也很虚弱的说道。
“那朕问你,你腹中这个孽障,又是谁人的孽种?”萧槿晟内心陡然窜升一股怒焰,但他沒有发怒,而是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來,依旧是一脸阴沉的说道。
郝若初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他居然说自己的孩子是孽障!她更加沒有想到,那次卑微的付出,竟给自己带來这么大的困境。
不管现在是否还來得及,我必须要说出真相。
“皇上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在您昏迷不醒时,您曾和臣妾有过一次亲密嘛?”郝若初低着眼眸,有点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