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皇子妃重伤未醒的第四日,琉璃盏抵达了侍雅阁。
一大清早,鸾凤安就喜滋滋地命小厮拿着一大叠银票,前往侍雅阁提走了琉璃盏。
琉璃盏交易顺利,而两笔账目的对换在阜义的插手下,也进展顺利。
鸾凤安和小厮前脚带着琉璃盏刚进入鸾府,后脚就来了大批的侍卫将鸾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随后鸾凤安连着他那盏还没捂热的琉璃盏被一起押去了大理寺。
小厮匆忙跑去主院禀告给老族长鸾泾,说自家小公子抓走了公子,听得正在桌前慢吞吞用早膳的鸾泾一脸懵状。
鸾泾让人立马送信去襄府,却不急着去询问为何自己的嫡孙鸾昶会派人抓走鸾凤安,只想等鸾昶下衙回府后再问他。
只是没等到鸾昶下衙,午膳后却等来了另一则消息,说是鸾凤安被关入大理寺不久,便被皇帝一道圣旨给放了,不但放了,皇帝还对其大加赞赏,说鸾凤安有为国拳拳之心。
接着很快又传出阜义被革职查办。
原因是阜义被告掌管太府三年间,贪污数额庞大,早些年还曾行贿太仆寺卿以帮其子阜衡之谋得太仆寺少卿官职。
又有阜义近段时日用钱去抵偿阜衡之私拿太仆寺的马匹去赌马的窟窿。
而阜衡之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地从太仆寺提马,则是因为得了太仆寺卿的默许。
不过,原本用来填补这个窟窿的,是阜义私挪的官银,但因为阜义对换了账目,让这件事被遮掩了过去。
“这样的话,那阜大人不是就少了一桩私挪官银的罪名了?”眠篱有些不平道。
而且这个罪名还被阜义栽赃到了鸾凤安头上。
襄玉挑拣着摊铺开在桌案上的茶叶,懒懒道:“多一桩少一桩又如何,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区别如此大,怎会没区别?
她不解地看向狸奴,狸奴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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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以上的诸多突变,粗略说下来,其实也就是阜义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襄玉反将了一军。
阜义贪污之罪定论,以及和太仆寺卿勾结、行贿相关事宜,自是襄玉一手操作。
阜义将账目调换一事的确成功了,鸾凤安成了那个私挪国库官银之人,而阜义也的确成了印子钱被免,无事一身轻的那个人。
这本该是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却败在一个人手上––
仁籁之。
阜衡之私拿太仆寺的马匹去赌马以及阜义拿钱银帮阜衡之堵窟窿的事情,这一块账目相关的证据都被他转交给了襄玉,阜义根本抵赖不得。
而这一块却是阜义自认为最不会出差错、最放心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