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女人瞬间转身,死死的盯着谢承运,打量了半天,说:“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我爷爷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谢承运笑了,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最近一次,你逃婚的时候,是我帮你说话,你才安然返回家中,不然的话,你父亲真的会亲手杀了你!”对面的女人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谢……”看见谢承运的脸色,立即改口道:“原来是谢先生,恕怀壁眼拙,居然没有认出先生,望先生不要怪罪!”谢承运摆了摆手,说:“坐下吧,要不然你爷爷知道了又要说我倚老卖老欺负晚辈!”自称怀壁的女人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承运,开口道:“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是……”谢承运说:“估计你也有所耳闻,这边发生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不仅是我们,第九局和特斯拉实验室也会过来,所以不管你来是什么目的,这几天最好小心一点,万一出了差子,我不一定能顾全你。”怀壁点了点头,说:“先生说的是,怀壁记下了。”谢承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和三爷这门关系好,我想让你问一下三爷这边的堂口,你们控制黑市和暗网,有没有能够同时避开城防和外勤得渠道,最近有人带着一批极度危险的药剂潜入了卫星城,我们追不到源头,所以就找你们帮帮忙!你也知道,我身份敏感,不能直接和三爷说话。”怀壁点点头说:“我会马上向这边问清楚。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跟先生刚才说的秘密渠道有关,最近卫星城发现黑市和暗网的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很多以前命令禁止的交易开始大量涌现,出入密道也开始混乱,大量偷渡者异常死亡,很多势力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认为我们不再有能力占据这些隐秘资源,有人开始兴风作浪,趁火打劫,打着我们的旗号胡作非为,三爷和五爷为了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爷爷居中调停,同时让我来查清原因。”谢承运眉头紧皱,怎么会这么巧?黑市渠道被搅乱,药剂源头更加扑朔迷离,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了自己要从黑市查起?还是说急着毁灭痕迹,断绝自己追踪的机会?
怀壁看谢承运不说话,又道:“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在黑市和暗网,还是具有绝对主导力量的,何况邻近地下城也都是我们的人,所以先生的事情应该不是很困难。”谢承运说:“但愿如此!”怀壁又小心翼翼的说:“不知先生什么时候有空,爷爷想请你去家里坐坐,已经念叨了好几年了,又害怕你不方便,一直没联系你。”谢承运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嚼着姜片眯着眼笑的小老头,心说是好久没有见过了。于是抬起头对怀壁说:“告诉你爷爷,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登门拜访!”怀壁高兴极了,说:“我一定转达!”谢承运起身对她说:“时候不早了,我明早还要去接人,就不打扰你了。”怀壁急忙起身说:“先生如果不急得话,我可以让刘江做一碗面,他做的面连我爷爷都赞不绝口!”谢承运笑着说:“怪不得你吃了两碗,下次吧,今天吃的太饱了。”怀壁俏脸微红,刚要张口,谢承运又指着她说:“你呀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生大事了!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灭人满门,像话吗?”怀壁这下不淡定了,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说话,谢承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我,我就在居住区,凭你的本事应该能找到我,有急事可以给唐诗宋词发讯息。”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龙先生和卷发男看见谢承运走了出来,都很惊奇,不过还是龙先生反应快,说:“我送先生一下。”说完转身给谢承运带路,谢承运和唐诗宋词被送出了门,雨依然很大,宋词又开始了他的撑伞事业,谢承运沉默的有着,唐诗忍不住问:“谁啊?进去这么长时间?”谢承运哦了一声,说:“龙怀壁,你们见过,就那个跟在你后面要拜你为师的那个红衣服小姑娘!”唐诗惊奇的说“她?怪不得排场这么大!龙老爷子怎么舍得把他宝贝孙女发配到这里了?”谢承运摇了摇头,说:“不是发配,是另有重任!”宋词挑了挑眉,说:“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谢承运说:“不完全是,事情比较复杂,我慢慢给你们说。”这是,白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谢承运脚下,邀功般的向谢承运叫着,谢承运停下来脚步,盯着白泽说:“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碰那些脏东西吗?”宋词定睛一看,原来白泽嘴里叼着一只人手,五指俱全,齐腕而断!宋词龇牙咧嘴的说:“大哥你从哪找的?难道这里遍地都是断体残肢?”唐诗反而一脸兴奋地说:“还是白泽好!知道给姐姐报仇!姐姐没白疼你!”听到这句话,谢承运和宋词都沉默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仰天长叹!
十分钟前。
面馆所在街道的一个房里,袁望浑身酒气的躺在沙发上,想起刚才刘江让自己从面馆滚出去的场景,不由得怒火中烧,真的是该死!自己好歹也是三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姓刘的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气死我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又想起在人生一串遇见的那个妞,心里想反正刘江那边也不用去了,要不要去把那个妞找来泄泄火?正想着,袁望突然听见角落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袁望坐起来看了过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猫慢慢得朝他走了过来,袁望疑惑的想这间房子什么时候养猫了?他突然瞳孔一缩,想起那个妞的桌子上似乎躺着这样一只白猫,他惊恐万状,想要跑出去,他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连眨一下眼都做不到,那只白猫走到沙发前蹲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袁望骇然发现那只猫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戏谑,袁望绝望的快要昏死过去,可是他现在宛如琥珀中的苍蝇,连昏过去都做不到,白猫突然眨了眨眼,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至,袁望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腕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他想要大声哀嚎来缓解疼痛,结果发现自己连嘴唇都动不了,他只能沉默而痛苦得倚靠在沙发上,脸上已经被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他自己发现自己得右手已经齐腕而断,断端血流如注,那只可怕的白猫轻轻一跃,跳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暗红色的血液,对袁望露出一个残忍的眼神,叼起那只断手,轻盈的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