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手一指,“把这个女人关到牢里去。”他说过,总有天她要吃牢饭的。
“哎呀呀……”恼他无情无义无耻,夏秋跺脚撒娇,满脸委屈无助可怜,“两位差大哥,我刚才把陆大人惹生气了,他是在吓唬我呢,你们别当真,都出来忙吧。”
都是大熟人,衙役们平时没少受她的恩惠。再说,她跟陆大人是什么关系,那都是公开的秘密。
这两人,多半是打情骂俏。
两边都不好得罪,衙役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动手。
陆庭修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当本官的话是耳边风吗?”
衙役心慌慌,只得硬起头皮道:“夏姐,得罪了。”
夏秋才不想去牢里,一旦强/奸未遂的板子打下来,她起码得在牢里呆几个月。
“大人,我知道错了。”她挣脱衙役,扑到陆庭修案前,悄然递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咱们有话好好说。”好贵,不过是摸几下而已,这价格外面都能找几十个尖货了。
陆庭修悄然看了眼银票,脸黑的要杀人。她是在拿钱羞辱他!
“你……”
“大人欠的那些债,好商量。”见他誓不罢休,夏秋赶紧补了句。
陆庭修在脑子里快速算了下,按之前的承诺,欠她上万两是跑不掉的。
不过,再多的钱都买不回他的清白,像夏胖胖这种用金钱来掩饰罪恶的,尤其可恶,要严惩不贷。
正僵持间,外面的呜冤鼓“咚咚咚”响不停。
许明亮押着人犯回来,连死者家属一并带请过来。
机会难得,趁着许明亮前来禀案情,夏秋溜之大吉。
尸体身盖白布,被抬上公堂。
老杜家的凶案骇人听闻,加上贺老四一路被押解回衙,杜家的尸体走街过巷,城里百姓谁人不知,不少人都跟在后面来看知县审案。
上次粮乱,无疑是虎口夺食,不过陆庭修是在幕后谋划,可吴同兴也不傻,知道是谁替雷大当家做的局。这段时间,他忙着抢回自己的生意,暂时没空找姓陆的算账,可没想到姓陆倒先找碴。
贺老四,不过是吴爷的一条狗。只不过,这条狗他自己宰可以,别人如果动了,那就是打他的脸。
众属官心知肚明,齐齐出席公堂,等着看知县大人吃瘪。
杜家四个苦主跪在堂下,贺老四被押上来,嘴里还蛮横的很,压根不跪,两个衙役摁都摁不住。
卫戈向前,一脚袭向他的膝盖。
膝盖吃痛,贺老四腿一软“砰”地跪在地上。
“升堂。”惊堂土响起。
“威……武……”众衙役响棍。
核实原被告身份,正常问询开始,杜家儿媳妇,杜老头先后陈述并痛诉贺老四奸淫并杀人的原诿,痛哭着求知县主持公道。
此案事实清楚,人证物证尸体都在,经仵作勘验,杜家之子遭拳脚重殴,内脏破裂而亡。
陆庭修目光清冷,“贺老四,你可认罪?”
贺老四一声冷哼,满脸的痞样,“没错……”
“陆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堂外,突然响起一声厉喝,打断贺老四的供词。围观的百姓倒吸口冷气,纷纷避让开一条道,那速度跟避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