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遇上我,死不了。”见她嚎成这样,涂老头赶紧补了句。
徐大娘一惊一乍,听到儿子有救,立即对着徐老头千恩万谢,差点没跪下来磕头,“涂老先生您真是神医啊。”
夏秋翻白眼,“您能不能一句话说完,老动不动就吓唬人。”
被徒弟拆台,涂老头狠狠瞪她一眼。孽畜,哪个当大夫的不这么说,不把伤说得严重点,病人会觉得他医术高明吗?
“大娘您放心,徐副班头的医药费由我悬壶堂包了,直到痊愈为止。”
徐大娘感动,紧握住夏秋的手不放,“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
陆庭修黑脸,嘴角抽搐。
话说许明亮这头,带着捕快跟衙役赶到贺家门口,“兄弟们,咱们是手足一家,今天有兄弟受到欺凌,咱们给他们报仇去!”
语毕,抬脚猛地踹开贺家大门,长驱直入。
“你们还来?”贺老四的娘胡氏正在院里头喂鸡,看到官差踹门进来,立即撸起袖子骂道:“是活腻了?”
她嗓门大,这一吼,贺老四的妻妾一窝蜂冲出来,有拎菜刀的,有拿水瓢的。
许明亮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双目瞪圆龇裂。三年了,他的娘子已逝三年,而这帮畜生仍在奸**女,该送他们去地狱了。
他阔步向前,扬起拳头对着胡氏那满脸横肉的脸重重一拳,“为老不尊,助纣为虐。”
左一拳,右一拳,正面一拳。
胡氏鼻血横流,惨叫都不来及,直接栽在地上。
见自个老大动了手,想到之前遭受到的羞辱,其他人也没对那几个不停谩骂的娘们客气,几个耳巴子“啪啪”下去,打得她们找不着北。
这帮娘们,仗着贺老四有靠山,经常欺辱打骂邻里。
放倒几个女人,他们冲进贺老四的房间,二话不说将正在蒙头睡大觉的贺老四一顿拳打脚踢,再捆绑起来。
贺老四被打得满身是伤,仍不忘对许明亮耍横逞能,“你们这帮王八蛋,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吴爷的兄弟,你死定了!”
许明亮抽出佩刀,一刀柄狠怼在他肚子上,“我管你的谁兄弟,犯法就是不行。”
“姓许的,敢打老子?你等着,我让你死全家。”
见他中气十足,不解气的捕快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接打的他再也放不出狠话,这才押回衙门。
“来人啊,大家快来看啊,官府杀人了。”
见儿子被押走,缓过劲来的胡氏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得哭天抢地,“杀人放火啦,官府没天理啊,无故殴打善良老百姓……”
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婆婆一块开嚎。
只可惜,平时作恶太多,四周邻里听到官府声张正义,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又岂会有半分同情。
“就你们还善良百姓?”许明亮冷一声笑,嗤鼻道:“一群娼妇。”
“你骂谁呢?”几娘俩急了,爬起来要跟他急,“你再骂你们。”
论嘴皮子功夫,许明亮压根不差,“娼妇娼妇,敞开腿赚钱的娼妇……”
他还真没说错,胡氏年老色衰接不到活,后才被鳏夫赎身。贺家穷,胡氏过不惯,天天跟男人闹,后来还是儿子投靠吴爷,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贺老四也好这口,妻妾都是从窑子里弄出来的。胡氏是个厉害的,看不惯她们狐媚儿子,把她们调教的个个泼辣凶悍。
回到衙门,夏秋见左右没人,腆着脸要争取陆庭修的原谅。
谁知,陆庭修脸一沉,厉声道:“来人!”
忙不迭进来两衙役,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