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仲青侧首看了看帷幔前的博山香炉,指了指:“可是这熏香的味道?”
金凤摇了摇头:“这熏香是我一直熏的,味道我自是熟悉的,可我分辨的出来,那味道和这个熏香的味道大相径庭。”
“哦?”宁仲青心存疑虑,这个熏香倒是有意思。
当下,宁仲青不再询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宁仲青带走了金凤,鸨母死活不认,嚷着那可是她的摇钱树。
宁仲青一怒:“那你和元家去说吧,看他们拆不拆你的楼?”鸨母闻言遂放了他们,嘴里哼哼唧唧的,一面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头牌竟一夜之间碰上个死人,一面又说自己今日是不是触了霉头,说罢赶紧让人准备香火祭拜下神明什么的。
宁仲青并未封锁整个烟雨阁,只是封了金凤的屋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会到府衙。
府衙里面,贾远兴正躺在树下椅下,唉声叹气。
“贾大人,我等已归回,已羁押烟雨阁一干人等包括金凤姑娘、丫鬟龟仆几人,现已关押大牢,元松峙的尸身已放置在后院敛尸房,凶器尚未找到,请大人明示!”
贾远兴叹气一声:“好,辛苦了,你可有什么头绪?”
宁仲青摇头:“卑职尚未查得一丝线索,不过可以肯定是元松峙是死于他杀。”
“是!死于他杀,普通人都知道,关键是这个人是谁啊!”
“大人勿须烦恼,我等一定会勘察到底,揪出幕后凶手,还元家一个真相。”宁仲青义气凛然。
贾远兴冷哼一声:“你可不知道,你们前脚出去,元家后脚就派人来了,先是哭诉,然后又是威胁的,要我势必要找出真凶,还他们家一个公道。那元夫人,可真是剽悍,啧啧。我只能唯唯是诺,还敢怎么的,人家父亲毕竟可是圣上的尊师,荣耀华贵,唉,我们这些走卒只有听命了。”
听了贾大人抱怨一番,宁仲青道:“不管此案是否涉及达官显贵,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们不管怎样都要查得真相的。”
“是是是,宁大人所言极是,那你快去想想办法吧。”贾远兴又躺回椅子上去。
见贾大人如此,宁仲青告退。
他回到衙署里面,在公堂上踱步思索沉吟。他在猜测此案的凶器是什么,看那伤口的割痕,必是极其细微的事物,难道是丝线?铜丝?
还有那香也有古怪,金凤姑娘说是闻到此香便安然入睡,可能是迷香一类。凶手放了迷香,趁机杀死了元松峙。按照这样的思路推断,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可是,要杀元松峙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是和他有着深仇大怨的人?还是嫉妒他的人?嫉妒他什么呢?
他心思烦躁,暂时没有头绪,无意转头看见了本次秋试的中举名单。对了!中举学子!宁仲青眼神放光。
没错,此次秋试放榜的名单里,的确有元松峙的名字,昨夜还是贾大人亲自去主席宴会的,那么杀害元松峙是人会不会是嫉妒他中举呢?或者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看来明日,他得去一趟府学,调查一番。
对了,此案还得告知本府衙言正名顺的参军白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