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得到李朝然的示意,随即退下请倩鸢姑娘出来。
昨日夜晚,倩鸢沐浴好等候在屋中,也不见何人来传唤于她,她便心有疑虑。又是在王府,她也不好询问,捱到今日,才得到婢女的传唤,她便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
片刻后,跟随婢女来到了王府花厅。
待跨过厅门,众人但见她杏眼桃腮,容色美艳,纤腰袅娜,风姿翩翩。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她有些羞怯,弱弱施礼:“小女子倩鸢,见过王爷、各位公子。”她也不知道谁是王爷,反正先行礼便是。
“倩鸢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李朝然懒懒道。
倩鸢这才抬起头来看清,看见了坐在正厅位置上的李朝然,端的是英俊潇洒,沈腰潘鬓。想必这就是王爷了吧?她再看侧位上,坐着昨日送她过来的锦衣小公子,还有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
宁仲青见她打量着自己,朝她望了一眼,倩鸢随即低下头去作娇羞状。
“倩鸢姑娘,快坐下,今日,我们有话要问你。”白彩云开口。
“好。”倩鸢随即坐在与白彩云相对的侧位上。
李朝然端起茶来,嘴角上扬看着白彩云:“昨日你擅自把这位姑娘带入王府,本王还未与你计较呢,白四小姐。”
白彩云白了他一眼,慢腾腾地起身施礼:“是,民女擅自做主就把倩鸢姑娘带进了王府,是民女不对,请王爷责罚!”
倩鸢诧异地看着白彩云,原来她是女的?
她内心一阵躁动,枉自己昨日还对他动心一番,原来竟是女的。
李朝然一见倩鸢对白彩云的神色便看了出来,她对白彩云似乎有一丝情意,早些说破好些。心知她神情一动,已知晓白彩云的身份了,便道:“罢了,本王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切,不小肚鸡肠,还叽叽歪歪。”白彩云如蚊呐般抱怨。
宁仲青便开始问道:“倩鸢姑娘不必紧张害怕,我是京兆府的少尹我姓宁,这是白府的四小姐,我们是为了追查近日城中学子被杀一案,故而邀请你来一查究竟。”
倩鸢一听是为了人们官司,连忙站起身,慌乱不已:“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元公子是死在金凤屋子里的,与我无干啊。”
众人一听,原来倩鸢认识元松峙,看来得确有迹可查。
“倩鸢姑娘,不必害怕,快坐下吧。”白彩云安慰道,“其实我们找你来呢,很简单,也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元松峙的事,你可否告知一二?”
倩鸢摇头似拨浪鼓:“我与元公子并不相熟,他每次来都是妈妈接待的,我很少接触他。”
“那他是否经常去你们楼里?”宁仲青问。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最近一月才被妈妈拉出来接客的,本来昨日,白公子……哦,不,白小姐。她选了我来是说为了侍奉她主子的,这也是我第一夜,所以我真的很少接触到别的客人。顶多平时就是在那些王孙贵族、豪门富贵的家宴上跳舞、弹奏助兴而已。”
侍奉主子?李朝然闻后蹙眉看着白彩云,白彩云连忙偏头看向别处。
“那你参加过元松峙的宴会没有?”宁仲青复问。
“参加过一次,就一次而已。”倩鸢回答。
“那元松峙平时交往什么人,你可清楚?”
“我不认识,不过,倒是经常在那条巷子里见过他们,无非都是些三教九流,纨绔子弟罢了。”
“那你可曾听别人提起,或者你自己知道的关于元松峙的事情?”白彩云趁机问道。